办公室里安静的出奇,空气快要凝固了。
额前细碎的头发半遮眼,张媚然透过发丝间的缝隙不时悄悄打量四周。
他叫她做工作,叫她端茶倒水,她毫不抗拒。
霍宁蹙了蹙眉,有些好笑。
她好像一个机器人,浑身冰冷,面无表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过来,宝贝。”
他终于不再叫她“张秘书”。
黑色的丝袜衬得腿又细又长,肉感却一点也没有缺失。
虽然已经二十四五岁,脸蛋却一点儿不输给少女。
他从上到下注视她。
她咬了咬嘴唇,觉得他像个变态。
“我让你过来。”
他薄唇又一次轻启,这是他第二次叫她过来,他拍了拍大腿,暗示的很明显。
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轻微咬了咬后槽牙。
她眼神使然,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熟悉又陌生。
脸上的那颗黑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要把她卷进去。
他察觉她的异常,靠在椅子上的肩缓缓起来。
“你怎么了?”
以前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会骂他,现在…都不想搭理他了吗?
他静静朝她移动,她使劲撕咬着上唇,鲜血渗透在嘴唇的每一个角落。
黑色的职业装让整个人都神情肃穆。
他顿了顿,没再说话,是自己逼的太紧了?
一直持续了几天这样的情况。
陪着一个变态上班下班,只要他还在她面前,她就干巴巴地站在那里。
他难免无趣,手指夹着香烟,一缕猩红闪烁在黑暗里。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摁了灯开关,一片静谧的黑暗来临。
“嗯?有事?”
霍宁挂断电话。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短暂的吻。
心跳一颤一颤的,二人都能听到,那近乎完美的音符。
灯红酒绿,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
角落里的她浑身酸痒,脸色逐渐变得红润。
做了美甲的指甲险些把自己的衣服抓破,简约的白色T恤宽大,罩着她娇小的身材 。
浓密的睫毛睁不开眼,在暗灯光的反射下,更加像蝴蝶。
怎么会,在这里?
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左眼竟然跳了一下。
一个锡纸烫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泼啊,开始吧。”
她神经敏感,经不起水泼,这一泼,还真的慢慢醒过来。
被迫仰着脖子让她异常难受,她嘴唇抽搐,不受控制。
“带进去…”
“让兄弟们好好伺候…”
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毛发也乱乱的。
眼眶中不知是泪水还是刚才被泼的水,有些让人怜惜。
顾慎放下手中的酒瓶子,不知为何,心中为之一震。
真是我见犹怜啊…
真娇。
水珠顺着脸庞滑下,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嘴唇片刻,涩涩的。
“不…”
顾慎小声嘀咕。
“大哥,你干啥呢?”
“怎么关键时刻…怂…了啊?”
小弟瞅瞅他大哥。
“你不要命啦?那可是大哥?”
他很有名吗?身旁跟着这么多人?黑社会?
她无暇思考,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