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殿内，萦书与晏北茵一起落座。

晏北茵眼神飘忽不定，瞄到萦书胸前的那撮蓝发，很是好奇，萦书为何才一月有余未见，就换了一副尊容，且十分绝色。

见晏北茵眉头紧蹙，萦书以为她在担心古蔚南，缓缓说道：“晏北茵公主不必担心司掌神官，他只单陷入昏迷而已。”

晏北茵轻笑一声：“本宫已决心放弃追逐古蔚南了，萦书司茶不必告诉本宫。”

萦书闻言，冰蓝眸不可置信，又问：“当真能不似当年那般喜欢？”

她还是能从晏北茵体内感知那股至情。

晏北茵反问：“萦书说一说，你想与本宫做什么交易？”

“天命所定的牡丹花仙乃是你晏北茵，怎么就成了芍玉？”萦书开口，话语中还有一丝威胁，“晏北茵公主应知仙人换命是多大的罪名？”

萦书一句话，让晏北茵心中紧绷的弦断了。

当然晏北茵也不会任凭萦书拿捏。

“萦书司茶少借此事敲打本宫，左右犯错的另有其人，本宫也是受害者。”

晏北茵只字片语不提是谁为她换了天命，又无形之中为自己洗刷嫌疑。

萦书紧盯晏北茵，但晏北茵脸色并无任何变化。实际上她的心紧张地要蹦出来，可以明显察觉周围时间变慢，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

殊不知萦书早已通过对情力的感知，看透了此刻晏北茵心底的紧张。

“晏北茵公主的确是受害者，可是得你天命的芍玉仙子曾为南境罪仙。”萦书开始施压，晏北茵把肩上的责任看的很重，“晏北茵公主是灵族，但也知道罪仙是什么人吧？”

提醒晏北茵自己的身份，她便知做什么选择了。

晏北茵闻言，脸色发白，她搞不懂，萦书久居九天仙境，不曾踏足南境，怎么会了解这些往事之秘密！

不知该不该向萦书坦白，可对于事实过程，她自己都不清楚，又该如何诉说。

虽然她心中笃定，萦书哪怕有为难古蔚南的实力，也会顾及自己南境灵姬的身份不会动手，但目前见萦书态度，好像不可能了。

“芍玉曾为罪仙之事，仅灵族与花族知晓，从未外传，萦书司茶怎么得知？”

晏北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萦书扣个帽子，免得一直被萦书拿捏。

“是吗？”

萦书经过神云黎歌三番四次的戏弄，已经忍怒至极点。

她阴着脸，直接爆发威亚，晏北茵被刚刚好些的伤又复发，猛然吐出一滩血。

“可惜，先前某个小丫头已将我的耐心耗尽。”萦书凭空变出茶来，边为自己沏茶边道，“这才不得已让晏北茵公主遭了罪。”

晏北茵捂住胸口，往全身疏散灵力，让自己好过一些。

“你分明故意刁难本宫。”

她看向萦书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解与埋怨。

如果她的灵脉没有受损，萦书还能伤她吗，简直做梦。

“我讨厌与人废话。”

“直来直去，不好么，晏北茵公主？”萦书又为晏北茵沏茶，轻轻吹气，推到她面前道，“你的命都是我救，恩情未还之前，怎么就不能刁难你了。”

冰蓝眸晦暗不见明。

“晏北茵公主要认清局势。”

晏北茵脸色一阴，倒也不藏着掖着了，大方点头：“本宫是知道自己被换命了，萦书司茶此举是要为本宫讨回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