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萦书刚睁眼就被突乎其来的拥抱，她推开扑在她怀里的碧衣女子。

白不聆睁开那双橙色眼眸盯人，萦书一下子就明白了。

“白不聆别闹。”她拍拍白不聆的头，同一夜未合眼已被白不聆整无语的凝燃解释，“当时明言慎是用金莲的金灵本源为凡人聚魂，那会儿金莲就该陨灭，却不知何时藏于我身靠吸食我的本源灵息苟延残喘，撑到他出手为金莲逆天改命。”

果然一切是缘。

月广寒的神力本源只挽留住了金莲的花命而已，却没留得住她的聪明。

“明言慎！有时真恨自己没用，为何不杀了他？”

凝燃听罢气愤，恨不得立刻冲去锁仙塔，放一把神火直接烧死明言慎那个狗东西。

白不聆没说话，她听不太懂萦书的意思，她只知道萦书的灵息十分温暖，有一种家的温馨。

“不要说气话。左右只是灵智混沌，想花族众仙在，白不聆也能平安无事。”萦书见房门敞开，疑惑地说：“她何时化形？”

不会是半夜化形，循着她的灵息闯进房门吧？

“就跟你猜的一样咯。”

凝燃点头。

萦书无奈扶额。

凝燃忽然想不明白一件事，她后知后觉地问：“萦书你不是生命之神么，那会儿你说可以复活我，为什么要靠别人救小金莲？”

“很简单，你去探一探不聆的灵息就知道我为什么救不了她。”

萦书推开白不聆，准备收拾掉屋外的缸，走出屋前，顺便解开凝燃的禁制。凝燃则按萦书的意思，抓住想跑的白不聆，探查她的灵息，不查不知道，凝燃下颚被惊掉。

“这小金莲怎么是半神？”

声音传进屋外萦书耳中，她微微一笑，不解释女。

屋内，两个鬼精灵小孩大眼瞪小眼。

白不聆橙眸写满对凝燃的恐惧，她不敢使力气地想要挣脱凝燃的桎梏，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好笑。

“疼。”

“......”

凝燃眯眼，松开白不聆的手，然后跑去屋外质问萦书：“化形就半神，她是神族谁家亲戚？神之子、神之女纵使先天血脉遗传的神力多，可一旦出世就是被封印，全要靠后天悟灵慢慢激发神力。”

压根就没白不聆这待遇。

“不清楚。”萦书只能通过对灵力的熟悉，猜出金莲多大，“说不准，白不聆原本就是神。”

萦书的意思很明显，她目前只可以救同阶品的仙族，金莲非仙而是神。

仙怎么会不费吹灰之力复活一个神？

“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计较，当务之急是凝燃的选择，金莲与你一样全部消失在众仙眼里，打算接下来如何？”

萦书折腾这一番大动作，只为偿还欠凝燃一命之债。

她欺骗了凝燃，她确实利用凝燃，设局坑害明氏兄弟。

“蔓珠莎华花叶千年一轮回，‘花’不在，‘叶’还在。我得你相助，保住元神，可以暂时附身‘叶’，归九幽冥境，以幽冥死气修炼，做个鬼仙。”凝燃不放心看向萦书的房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