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来，那些人也就偃旗息鼓了，走的时候还充满幽怨。

徐书妍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拉下了墨镜。

两人走进病房的时候，方文溪跟张时予正各占一方。

张时予看到徐书妍的时候，皱着眉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陈念撩了一下头发，看着张时予，笑着说道：“张女士，我想我们可以出去谈谈。”

“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张时予走到方文溪的病床前，坐在了旁边的小凳子上。

陈念拿出手机，两步走到张时予的身旁：“张女士，我想你应该也不想让你的孩子知道吧？”

张时予看着手机的脸慢慢变黑，她看了方文溪一眼，闭上了眼睛。

垂下头之后，半晌，她抬头看向陈念：“走吧。”

方文溪紧张地拉着张时予的手：“妈！”

张时予淡笑着摇头，另一只手叠放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几下，安慰道：“没事，别害怕。”

方文溪的手被张时予放下，她转眼看向陈念和徐书妍，表情里有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你们要是对我妈妈做了什么，我跟你们拼了！”

张时予笑了笑之后就示意她们出去。

张时予似乎没有打算在走廊说话，她一直走到了医院的楼下。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人。

她走到一个僻静的小亭子里坐下之后就看着徐书妍和陈念。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徐书妍坐在了张时予的对面，她的眼神和动作都尽收眼底。

徐书妍沉着声音说道：“我们想知道当时的真相。”

张时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她的身体后仰，手却紧紧地捏着衣角。

“真相？什么真相？”

“真相就是当时老方意外出了车祸，夏夫人也是不幸死亡的。”

张时予说完之后眼睛紧紧盯着徐书妍，像是找到了某种支撑，极度愤怒的样子。

陈念的声音沉稳有力：“张女士，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还要多，你是想我把这些都告诉你的女儿吗？”

张时予转眼看向陈念，尖声说道：“告诉她什么！你们知道什么！”

徐书妍走近张时予，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声音刻意放轻柔了一些：“张阿姨，我们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相对我来说很重要。”

张时予看着眼前的人，最终转过头去：“这就是真相，夏夫人没有指示老方做什么，那就是一个意外。”

“张女士，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请问，事件之后方先生卡里多出来的一百万是什么钱呢？”

陈念的手轻敲桌面，一下一下，规则又不容忽视。

张时予的眼底有那么一丝慌乱，她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那是宋家赔的！”

陈念嘴角高高扬起，直直地看着张时予：“张女士，按照你的说法，方天宇开车意外出车祸，害死了夏乔，宋家为什么要赔钱给你们？”

张时予一时语塞，她垂下眉眼，手不自然地握紧，一拍脑子，恍然大悟地看着徐书妍：“我记错了，那是保险公司赔的。”

“你看我这个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