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走出京城,他回望着这座庄严的紫禁城,远远的城墙上,宋真宗正凝望着大军背影,思绪沉重。
大军马不停蹄地行军了一天一夜,边境战事再紧急,兵马也必须停下来休息,赵德钦一声令下,大军就地安营扎寨。
赵德钦一身戎装,威严肃穆,距离边境还有两天的路程,战事境况究竟如何惨烈,他从奏折上也能读出一二。他走进将士们的帐篷,与他们同吃同睡,一起出谋划策,毫无王爷的威风,这极大地鼓舞了将士们的军心,誓死与突厥抗争到底。
是夜已深,除了哨兵,所有的将士们早已进入梦乡。赵德钦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走出帐篷,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望着满天星斗,思绪早已飘向了千里之外。
他拿出怀安的玉佩细细抚摸,玉佩上绑了一条香带,拿到鼻子边一嗅,是一阵熟悉又令人愉悦的香气。这时候赵德钦突然明白了怀安真正的用意,她将自己最重要的信物交给自己,就是代表她与自己同在。他想到这,瞬间暖意涌上心头,哪怕此时寒风呼啸,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刺骨。
“安儿,等我凯旋。”赵德钦喃喃自语地说道,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出来,但早已是他刻入内心的誓言。
远在几千里外的沈怀安也听说了宁王率兵出征的消息,新安县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都在心里埋怨皇帝派这个王爷出兵打仗。“整个朝廷那么多将军元帅,为什么派宁王出兵呢?”路人有点不解。
“嗨,宁王是皇上最信任的兄弟,而且年轻有为,他出兵肯定能决胜归来。”
“只希望老天爷保佑他平安归来,要不是因为他,咱这新安县百姓不知道还要被狗官奴役多久呢。”
沈怀安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非常感慨赵德钦在百姓心中的分量,她拿出玉佩,紧紧握在手里陷入了沉思。
“怀安,江林县又出问题了。”杜星画的话打破了沈怀安的思索。
“出什么事了?”
“听曹阿牛说,牛县令将江林县剩余的部分漕工杀的杀,驱逐的驱逐。”杜星画语气愠怒。
“这狗官!”沈怀安怒骂道,“星画,宁王不是向朝廷给你请了一枚特权令牌吗,让你可以随意出入江林县调查,牛正丰不敢造次。”沈怀安问道。
“宁王交代了,漕运案子非同小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可莽撞,牛县令作为地方官竟然听令于一个商人,背后必然是有蹊跷。”杜星画面色凝重地说道。
沈怀安点点头说道:“这确实是整件事最蹊跷的地方,上次他们知道有人闯进仓库,想必已经转移了所有的罪证,此时贸然进去只会给牛县令留下把柄。”
看来漕运一事还得从长计议,沈怀安看着门外卸货的漕工们,心里不禁为他们感到一阵悲凉,不知道何时才能助他们重回家园。
“怀安姐姐~”门外的小佑开心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漕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