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祝英台和她都是士族子弟,有权有钱有势,但论身份,她谢漓当属第一,谁让她有个好叔父,还有个好爹。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马文才失了刚才的神色,身份……谢漓的出身比他好。
祝英台这时说道:“文才兄,就算你背着谢漓,这时间也会耽搁许多,不如就让她骑马吧。”
看谢漓那一副难伺候的样子,马文才点了点头,本来他也没打算背谢漓,谢漓要是敢让他背,他保准摔他一个屁股墩儿。
见马文才终是没了杀心,谢漓飞奔过去将马牵了过来,马文才看谢漓健步如飞的样子,哪里像走不动了。
谢漓摸了摸马的前额,温柔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马儿哼哼了两声,谢漓又说道:“你不说,我就叫你来福怎么样?”
马文才听不下去了,冷声道:“它叫追云。”
那马一听马文才叫它的名字,立刻跑到了马文才的面前,低着头要往马文才身上蹭,却被马文才及时制止了。
马文才摸了摸了追云的脖子,就听谢漓说道:“原来它叫追云,它若是知道你刚才要杀它,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你这么亲近。”马文才的手顿住了,又听谢漓走过来对着追云说道:“追云,你主人不要你了,你跟我走吧,来来来,就是这个家伙,刚刚还要对你痛下杀手呢。”
“谢漓你有完没完?”马文才目光森然,偏偏谢漓还一脸无辜:“我哪里说错了吗?”谢漓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绝对有把人气死的本事。
看着往日孤傲如马文才被气的跳脚的样子,祝英台不由笑出声来,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谢漓就是专治马文才的那一物。
这笑声落入了两人的耳朵,谢漓和马文才同时看向祝英台,
偷笑被抓包,祝英台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然后说道:“我们上路吧。”
可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三人两马,注定有两人要同乘一骑。
谢漓将追云扔给马文才说道:“借你的。”然后要和祝英台骑一匹马,马文才却冷着脸讽刺道:“现在你就不怕我杀它了?”
谢漓不晓得马文才在想什么,依着马文才的性子再次对追云痛下杀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让祝英台和马文才同乘一骑,祝英台肯定不愿意。
谢漓夺过马文才手中的缰绳,然后说道:“那你就在地上跑吧。”
谢漓翻身上马,还真的准备扬长而去,马文才似乎知道谢漓在有意无意跟他保持距离,可谢漓越是这样,马文才偏是不想他如愿。
马文才借着巧劲儿上了马,从谢漓的手中夺过了缰绳,这样的动作无疑要把谢漓圈在了怀里。
“马文才,你干什么?”谢漓手中没了缰绳,容易失了平衡,只能牢牢的拽住马鞍。
马文才只说了两个字,“骑马。”
宽阔的胸膛贴在谢漓的后背上,谢漓的身子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她只能把背挺的笔直,躲避和马文才的身体接触。
“谁要跟你骑一匹了,你给我下去。”谢漓有些恼怒。
马文才要是听谢漓的,刚才就会乖乖骑着追云走了,哪里还用等到她上马。
见马文才毫无让步的想法,谢漓不安分的在马文才的怀里动了动,试图挣脱马文才的禁锢下马。
可马文才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只见马文才勒住缰绳,喊了一声:“驾。”追云便跑了出去,祝英台则骑马跟在后面。
这种情况下,谢漓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放弃了挣扎,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报仇,这马文才真是要气死她了。
见谢漓安静下来,马文才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让谢漓服软可不容易,他就是要治治这小子的牛脾气。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虽然不冷但有些吹脸,谢漓眯着眼睛缩着脖子往马文才怀里靠了靠,察觉到谢漓细微的动作,马文才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三人行至一湖边停了下来,祝英台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赞叹道:“这里好美呀。”
谢漓睁开了眼睛,也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都忘记了她现在还在马文才的怀中。
“山水湖光一色,的确很美。”
耳边传来马文才近在咫尺的声音,谢漓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当即立下给了马文才一个肘击,虽然疼但马文才很快反应了过来,挡住了谢漓下一步的攻击。
本就是后背对着马文才,谢漓的攻击范围有限,很快就被马文才钳制住了双手,情急之下,谢漓一个鲤鱼打挺拿后脑勺向马文才撞了过去,马文才被谢漓撞了个正着,谢漓也没好到哪里去,眼冒金星。
感觉两股热流涌下,马文才咬牙切齿道:“谢漓!”
这一幕来的突然,饶是祝英台也被吓了一跳:“文才兄,你流血了。”
马文才松开了谢漓的手,捏住了鼻子,谢漓没了禁锢,立刻下了马,就是刚刚那一撞脑子还有点晕,没看见脚下的石子,只听到咔嚓一声,谢漓把脚给崴了。
祝英台拿出娟帕递给了马文才,马文才接了过来,捂住了鼻子,良久之后才止住了血。
马文才心中生气,但自己吃了谢漓这么大一个亏,他竟然没在一旁说风凉话,这显然不太正常,四下看去,就见谢漓蹲在地上。
谢漓蹲下身子就没再站起来,小脸整个纠在了一起,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心里那是把马文才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
察觉到谢漓的异样,马文才下了马,看着谢漓捂着脚,心里有了七八分猜测,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是活该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