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去找谢道韫请教学问的时候,发现梁山伯请谢道韫指教的竟然是一首情诗,心中气愤万分,以为梁山伯喜欢谢先生,在书院找了一天的梁山伯。
谢漓回到书院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见马文才在看书,虽然有些心虚,谢漓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马文才看着谢漓说道:“今天一下午没看见你的人影,你去哪里了?”
“我,谢先生吩咐我下山办点事。”谢漓随口扯了一个谎,料定马文才不会无聊到向谢道韫求证。
马文才看着谢漓拿着一个包袱又问道:“你这包袱里装的什么?”
谢漓心如鼓跳,然后说道:“回来的时候路过浣衣房将前几日洗的衣服拿回来了。”马文才没在追问,谢漓走到衣柜前,将包袱放好。
等出来的时候又说道:“我去谢先生那里一趟,复命。”谢漓出了屋子,撒丫子就是跑生怕马文才看出些什么。
谢漓去找谢道韫,却发现梁山伯也在,两人正在外面正说着话,谢漓刚想打招呼就听见梁山伯说:“先生,山伯是来道歉的。”谢漓觉得此时不宜出现,就没动。
谢道韫看着梁山伯,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是英台要你来的?”
梁山伯一脸不明所以:“不是啊,是山伯自己来的。”
“你来道什么歉?”
梁山伯有些抱歉的说道:“我来为请先生指点的那篇文章道歉的。”
“不要说了。”谢道韫以为梁山伯要说情诗的事情。
梁山伯却执意要把事情说清楚:“不行,山伯错在先,不能不说。”
“我不想听。”谢道韫知道梁山伯给她写情诗以后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梁山伯。
“先生,先生您生气了?”梁山伯有些疑惑的问道。
谢道韫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山伯知道错了,以后山伯不会再拿错文章给先生了。”梁山伯只想为自己的错误道歉。
“你说什么?”
“山伯请先生指点的那篇文章不是山伯的。”
“那是谁的?”谢道韫追问道。
梁山伯之前答应了陈夫子要保密,有些为难的说道:“先生恕罪,学生不能说。”
谢道韫劝慰道:“山伯,你年纪尚轻,要以学业为重。”
“学生知道。”
谢道韫又道:“我端午之前,要离开书院。”
“先生要离开?”梁山伯有些不舍。
“嗯”谢道韫点了点头。
“那山伯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先生向先生请益呢?”
谢道韫见梁山伯有些执迷不悟又说道:“山伯,学业为重,莫想其他,明白了吗?”
“明白,又不太明白。”梁山伯面露疑惑,有些不解,同样疑惑的还有谢漓,两人说的话她一字一句她都能听明白,连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我的年龄比你大,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差点忘了。”梁山伯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个装文章的布袋。
谢道韫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原本要给先生指点的治水方略。”梁山伯恭敬的奉上。
“这真的是治水方略?”谢道韫略有些怀疑。
“是呀,要不先生以为是什么?”梁山伯总觉得今天的谢先生有些奇怪,“先生要不要现在进屋看一看,好指点我一下。”
“不要。有空我自然会看。”谢道韫连忙拒绝。
“那好吧,先生看了就会明白,山伯这颗心是始终如一。”
“不要再说了。”谢道韫此时以为梁山伯对自己有意的,这话听起来像是表白。
梁山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又说道:“山伯说的是,先生看了就会明白山伯这颗为百姓谋福的心是始终如一的。”
“好了,我要回房了。”谢道韫似乎不想再跟梁山伯单独相处
等梁山伯离开,谢漓才出来,走到谢道韫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房间里的谢道韫心中有些担心,问道:“谁呀?”
“是我,谢漓。”
听见是谢漓的声音,谢道韫才打开房门:“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谢道韫坐在桌子前,给谢漓倒了一杯水。
谢漓悄咪咪的说道:“令姜堂姊,今日我偶然发现祝英台竟然是女的。”
谢道韫却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去溪边洗澡,意外撞见她也在那里洗澡,吓得我赶紧跑了回来。
不对呀,令姜堂姊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惊讶。
你不会已经知道了吧。”看着谢道韫波澜不惊的表情,谢漓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可能了。
“之前就有所怀疑,今日更加确信了。”谢道韫想起今日祝英台知道梁山伯给自己写情诗的反应,活脱脱一个吃醋的小女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