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眼前的人,大失所望,无人上前,嘴中说着:“我还是让王兰姑娘看看吧。”
随后纷纷退出了房间。
王蕙看到这一幕眼中有些失落,有些委屈的说道:“每次都这样,大家都抢着让姐姐看病。”
看着王惠被冷落,谢漓出于好心刚想上前,就看见祝英台已经坐在了王蕙的面前,刚伸出去的脚就退了回来。
许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王蕙看着祝英台的眼睛亮了又亮。
只听祝英台说道:“王姑娘,识得心灵美的姑娘本就不多啊。”
王蕙附和着点头:“是是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眼前人,一眨不眨。
祝英台提醒道,“王姑娘,给在下把脉吧。”
虽说让王蕙把着脉,祝英台的目光却又随着梁山伯去了。
而那边王兰姑娘正在为王蓝田看诊,等看诊完,王兰一眼就瞧见梁山伯的额头有伤,将人叫到一处为他上药,看着这一幕,祝英台悄然来到了梁山伯的身边。
看着眼前面色不太好的人,梁山伯笑着说道:“英台,你放心,我没事。”
祝英台的面色更不好了,有些生气的说道:“你没事,我有事。”
说着就拉着梁山伯往外面走,直到人消失在谢漓眼前,谢漓才收回目光。
她这个人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怪癖,但是两人之间看起来确实有点奇怪,但是谢漓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荀公子,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忙不完,等有时间再来谢过那位仁兄吧。”
荀巨伯四处看了一下,应声道:“也好。”
——
新生入学要交束脩。
谢漓和荀巨伯在队伍中正排着队,夫子接过谢漓身前那名学子的束脩,高声道:“扬州方家渊,束脩黄金八两,旁边座位。”
而后便是谢漓,束脩交上去,她感觉夫子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陈郡谢漓,束脩黄金一百两,请坐上等座位。”谢漓却觉得眼前的夫子,眼睛浑圆没有下巴,有点像个蛤蟆。
随后谢漓就察觉到一束十分不友善的目光,谢漓寻着目光,就看见了王蓝田很不服气的眼神,谢漓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让他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只不过一会儿她就知道了。
“鲁渊荀巨伯,束脩八两金,旁边座位。”
这时谢漓才察觉到这位夫子好像是根据上交束脩的多少分配的座位,等听到下一个人的安排,谢漓才算是确定了,当下对这夫子有些不喜。
“太原王蓝田,束脩黄金一百两,上等座位。”
“等等,夫子,我要再加二十两。”
王蓝田看着谢漓笑的得意。
原来刚刚那眼神是怪自己抢了他的风头。
这时王蓝田不知道压低了声音在夫子耳边说了什么,夫子之后便道:“那你自己挑一个吧。”
谢漓的目光又落到了王蓝田身后的马文才上,剑眉星目,文质彬彬,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只是她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人戾气为何会那般重。
马文才奉上自己的束脩,夫子接了过来,有些愣神,眉头紧皱,而后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谢漓好奇瞥了一眼,只见纸上面是一片空白,这……又是为何?
谢漓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原因,便听马文才说道:“请问夫子,书院里未上束脩的还有多少?”
夫子看了看后面的队伍,估摸了一下,然后说:“尚有二十。”
说罢还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
闻言,马文才直接说道,“凑个整数,一人十两,二十人的黄金由我奉上,请夫子自行填上吧。”
后面未交束脩的学子心里乐开了花,只有梁山伯和祝英台的脸上有些抗拒。
夫子站起身,有些难以置信,道:“公子,这可是整整二百两黄金啊。”
马文才却笑了笑,不以为意,这些钱对他来不说并不多。
夫子见此忽而笑着说道:“马公子恩泽同窗,只是便宜了后面这些人了。”
谢漓看向马文才的目光有些复杂,家里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这钱花别人身上和花自己身上可不一样,这又是为什么?
听着周围人对马文才的议论,基本都是赞美,谢漓好像又知道了什么,笼络人心。
只是银钱能买来的只能是赞誉,却买不来人心。
马文才走开,夫子便道:“收案吧。”
梁山伯和祝英台连忙走上前,梁山伯开口道:“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夫子,我们自奉束脩。”
夫子先接过了祝英台的束脩,看着上面的数额,眼神亮了亮,客气的说道:“上虞祝英台,束脩黄金一百两,上等座位。”
而后梁山伯递上了束脩,夫子显然没有刚才热情了:“会稽梁山伯,束脩八两。”
“八两,没有座位。”
祝英台见这夫子看人下菜碟,面露疑惑:“尼山书院束脩向来是八两黄金,为何没座位?”
夫子却道:“就从刚才开始,调至十两。因此,他没有资格入学。”
祝英台有些生气,也看出来这夫子是在刁难人:“你这分明是欺负人。”转头又安慰梁山伯道,“山伯别担心,不够的我给。”
夫子却也来了脾气道:“他刚才有所说呀,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这束脩谁帮都不行。”
“先生。”梁山伯开口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我没空听你罗嗦。”夫子拒绝交流,转身就要走。
这时谢漓道:“慢着。”
夫子又转过身来,这时谢里已经走到梁山伯和祝英台跟前道:“梁公子,早前你在书院门前救过在下,那二两黄金就当是你救我的报酬,这便算不上无功不受禄。”说着就掏出了二两黄金。
梁山伯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少年,好像有那么些印象,但看着谢漓手中的银钱,梁山伯却推辞了:“救你是出于本心,并不是为了钱财,今日若是我收下你的馈赠,我日后如何说自己行善不求回报。在下多谢公子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