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皇帝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人高声从殿外而来。
是顾长明。
他跪在云婠身旁,“儿臣,参见父皇!”
“哼!”德嫔看见顾长明,更加得意,“皇上,臣妾记得,当时可是咱们这位二殿下主理的江南之事!只怕他,也脱不了竿子!”
皇帝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你把朕都说糊涂了!云婠?她不是称病在家吗?怎么又会在江南放走呼韩顿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启禀陛下,这便是云婠又一罪,她身为闺阁女儿,私自出京,也在江南!”
皇帝看向云婠,“可有此事?”
云婠微微垂首,“是。”
“放肆!”皇帝有些怒气,瞪着顾长明和云婠。
“父皇......”
云婠扯了扯顾长明的袖子,自己开口:“陛下,当时儿臣还是云家大小姐,因太子悔婚心情不佳,特地前去江南游玩,不巧,遇上了二皇子殿下。”
云婠抬眸,“虽是闺阁女儿,但也不是犯人,何谈私自出京?”
德嫔冷笑一声,“还真是巧言善变,即便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放走呼韩顿珠,放虎归山你可承认?”
云婠微微一笑,看向德嫔,“德嫔娘娘,这一点,云婠可不能认。”
她眼中的坚定让德嫔愣了一瞬,似乎也有些怀疑起自己的想法,可看了看跪在下面的沈如山,这可是铁证!
德嫔咬了咬唇,云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陛下!”德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沈如山可以证明云婠与北境呼韩顿珠勾结,此去江南必定谋划了害国的计谋!请陛下明查!”
皇帝看了她一眼,有看向沈如山。
“沈如山,你老实告诉朕,你在江南可曾见过这位二皇子妃,也就是当日的云家大小姐?”
沈如山抬起头看了云婠一眼,“回禀陛下,臣见过这位二皇子妃,就在江南。”
德嫔更加得意,皇帝也立即追问:“那她与北境人,有何关系?”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紧紧盯着沈如山。
“启禀陛下,”沈如山拜了下去,“江南城内的确有北境人,这是臣失察之罪!可二皇子妃云婠与他们并不相识,呼韩顿珠也并不在城内,城内的北境人已经被二皇子殿下一网打尽,尸体已经运回了京城!”
殿中,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被听清。
“你说什么!”德嫔尖锐的声音撕破了这份宁静,她不顾仪容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上的冠都歪了,手指着沈如山,“你撒谎!你撒谎!”
沈如山此刻却是镇定自若,“娘娘,臣所言句句属实,不光是臣,江南的官员与臣一同被逮捕的,都能够证实!”
他看向德嫔,“德嫔娘娘,请问您如何那么确定呼韩顿珠就在江南城中呢?又是为何让陈满庭大人直接来江南牢狱之中以性命要挟,要我说出二皇子妃勾结北境人一事呢?”
德嫔被气得说不出话,一个劲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