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顾芸芸猛地站起，下巴微颤，胸口剧烈起伏着。

接着她自动降低了声音，声音发抖，“林洛你凭什么这么说，那个疯子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承认程敏是疯子了？你是怎么对警察说的？”

“程敏死了就是死了，她是自杀，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自己想不开的。”

“她为什么想不开？”我紧紧地盯着她，“你是知道的，你没有说实话。”

顾芸芸惊骇地一时说不出话，瞪大眼睛看着我。

“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对吗？”说着我站起来，扶着她的座椅两边的把手，倾身到她的耳边，顾芸芸不自觉地后背往椅背上靠。

“我都知道的，顾芸芸，你和你姐在做什么勾当，你和李川，李亮的事，还有你们是怎么逼死程敏的，我都知道。”

顾芸芸止不住地发抖，说话吞吞吐吐，“不……不关我事，我从来没有真的想过害她，是她自己太弱了。”

我向后退，并不想和她精致的脸庞靠近太久，“就因为她太弱了所以可以任由你们拿捏吗？把她逼成精神病？”

顾芸芸的眼里充满恐惧和迷茫，但转而一亮，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抬起头直视着我，“你怎么证明她是精神病，并且和我有关？有医生诊断吗？”

我嘴唇微张，没想到她早就考虑过这点，话没说出口又被咽下。

“呵，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你说的都是你自己的猜测，况且案子早就结束了，是谁把程敏逼疯的还重要吗？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顾芸芸越说越激动。

“当然有人在意，你还记得唐明吧？他不止一次找过你。"

顾芸芸的呼吸声变沉，一张粉脸煞白。

“唐明是我男朋友。”我轻飘飘说出这句话，等待这句话如巨石般把她压垮。

“这不可能……他是你男朋友？你到底要我过来干嘛？”

“你先来找我的，不是吗？我只是请你进来。”

“你男朋友因为这件事都被处分了，你还要继续帮他吗？”

“当然，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

“林洛。”顾芸芸突然向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我们之前没有过节，之后也不会有牵扯，你男朋友因为这件事都被处分了，你还要继续帮他吗？你必须帮我，帮我才是真正的帮他。”

我挣扎开她用力的双手，轻轻扭动被抓疼的手腕，顾芸芸看起来柔弱，没想到力气不小。

我在床边坐下，听她的解释。

“那个警察……你男朋友一直在调查那件案子，有一天他联系我和我姐去见他，告诉我们他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线索，希望我们能配合，帮他查出真相。”

我的精神紧绷，这不可能，唐明作为现场勘察人员，如果早就找到线索，最终不会以自杀案结案，要么，就是这个线索并不具有效力，不足以证明其他，并被忽略了。

“什么线索？”我问。

“案子上的他没有讲，他告诉我们的是……关于我们工作中一些事牵扯到其他一些事，这个也不方便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