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绳子,杨无觅和他的狗在,根本没有把握。”
“那若是我能解决绳子,以您现在的功力,可有把握?”
张怀安闻言饶有兴趣地看向江沐,二人四目对视。
他只是轻笑了一声道:“杨二姑娘这是要把自己拼命加价都想拿到的的东西给放跑?”
“不过是你来我往的交易罢了,我只要先生告诉我是有把握还是没把握。”
“一成把握。”
“就是割断了绳子,杨二姑娘也知道在场有不少江湖高手吧?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另怀目的地出手。”
“如果杨无觅的狗和其他人打起来呢?先生有几成把握?”
“三成。”
“足够了。”
江沐把帷帽的遮蔽方向,似乎还笑了一下。
“劳驾先生指路,在场可有人能在杨无觅养的狗下多撑几个回合?”
“东南方向,蓝袍玉冠。”
“……”
“多谢先生。”
江沐从发后摸出一根发簪慢慢往东南方向走去道:“若是我赌对了,让先生逃出去,我们再谈之后的事。”
江沐眸光一凛,站起了身,小拇指与无名指固定住发簪,随即抓住张怀安所指的那人的手往自己脖子和肩膀之间的地方上一划。
当即昏了过去。
“杨二姑娘!”
张怀安不禁在那一刻瞳孔放大,起身往那方向走了几步,又很快被后头赶来的杨无觅和左二撞开。
“阿姐!”
杨无觅抱起地上的人儿匆匆往外头跑去。
徒留下左二与那蓝袍玉冠的陌生人刀剑相向。
而原本还一脸茫然的张怀安在看到少女刚刚所倒下的地上留下的斑斑血迹时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逼迫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打斗上。
一咬牙,冲了过去。
腕口大小的绳子果真落了下来。
张怀安只对此愣了一瞬,很快就抢过蓝袍人手中的刀逃了出去。
学医时父亲就曾告诉他人在脖颈处有一道致死之处。
若是刚刚杨二姑娘真的割到了,不巧死去。
对现下的他们来说绝不是好事。
不单单是父亲的毒无法解开,就连自己也会死。
张怀安想到此处,见后头的左二已有隐隐要追上自己的势头,脚步一快,不禁吐出一口鲜血来。
绝对不能被左二抓到。
按照黑市的规矩,被买走的药人都要在出去前被主人押着去黑市的某处烙上印记。
不可以!
不管这杨朝云抱有什么目的给他逃跑的机会,如果君康堂下一任的堂主被烙上了药人的印记,对于张家的列祖列宗来说绝对是一桩耻辱的事情。
张怀安着急忙慌地向前逃跑着,无意间撞倒了一个人。
“娘子小心。”
左三伸手扶了一把林琬,刚好与后头追上来的左二对上了眼。
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他扭头朝一旁和他一样打扮成普通人的左四道:“公子那边出事了。”
说完,还颇有些歉意地朝林琬道:“小娘子莫怕,您乃二姑娘带回来的贵客,只是现下我等需带您回一趟万和堂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