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放心,我不会有事,我会活着回来的。”
——几天后
公主坐在椅子上仍旧在玩乐,她瞥了眼自己的贴身侍卫,侍卫点点头用口型说了句:“人来了。”
她点点头起身对侍从吩咐道:“传我命令,即日起,宫内歌宴三天庆贺,这一年以来支持本公主的诸位大臣,都务必到达,庆贺这一年我们的成功!”
苏禾妤已经十六岁了,温竹珩也十七岁了,而温竹珩被公主抓的那天,竟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公主举办宴会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这两天宫内守卫宽松,多数人都有幸能参与公主举办的宴会,就连一些侍卫侍女都可休息自行庆祝,歌舞升平人人都沉浸在宴会的喜悦之中,萧蓉则按照公主的计划,背地里拉拢人心依附自己,背叛公主,甚至鼓动臣子造反将公主赶下台。
一切都在按照公主的设想发展着……
——宴会第三天
温竹珩吃饭的时候一个侍女把汤洒在了他身上,侍女急急忙忙的拿出手帕塞给他,侍女抬眼瞟了眼手帕提高音量对他道:“诶呀,你快擦擦,烫到你的话公主要罚我的!”身边另一个侍女闻言就要上前查看,撒汤的侍女赶忙拉住另一个侍女把她拉出屋外,边走边说:“他是个男人,你我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岂能靠得如此近?”另一个侍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撒汤侍女硬生生拽走了,那个撒汤侍女还顺带拉走了屋里的其他侍女:“别看了,快让太医给他看看,咱们快出去!”
太医上前一步,正要伸手解开他的外衣查看伤势,他忽的拿刚才那侍女给的手帕捂住了太医的口鼻,很快太医就被迷昏了,见太医昏了,屋里的侍卫们才上前一步,齐齐对温竹珩行礼:“殿下。”
温竹珩点点头,拿起了那块手帕,只见上面绣了个“子”字,他眼神阴郁笑着喃喃:“子时……”
他转头看向其中一个侍卫问:“来接应的是谁?”
侍卫答道:“回殿下,是江泽年将军。”
温竹珩笑了笑看向另外两个侍卫:“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另一个答道:“江将军告诉我们的。”
温竹珩点点头:“好,也快到时间了,你们带路吧。”
三个侍卫一个走在温竹珩前面,另外两个走在他后面,温竹珩也身着一身夜行衣,身后的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没发现温竹珩身上有带武器,俩人悄悄拔刀迅速地向温竹珩砍去,温竹珩侧身一躲,甩出了藏在袖子里的飞镖扎进了两个侍卫的脖子里,他们俩完全没想到温竹珩会藏武器,更没想到温竹珩会发现他们不是自己人,而是索命的刺客。
温竹珩一脚踹倒了前面拿刀也准备刺向自己的侍卫,他极快地拔出藏在腿间的短剑抵在了那刺客的脖子上,他冷声质问:“谁派你们来的!说!”
刺客毫无惧色,冷笑道:“你一个被金国捉了两次的废物!怎么配回胥国继承皇位!”
温竹珩眼眸冷了几分,但他还未动手,那刺客就吐了一口血倒地身亡,原来这些刺客早在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毒药放在口中,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就立刻咬碎嘴里的毒药,当即死亡总好过被抓走严刑拷打。
温竹珩一早就看出来了,那侍女才是自己人,而这些侍卫,是那些不希望自己活着回胥国的人派来的。外人都觉得会是江泽年来救温竹珩,毕竟江泽年是个武力高超的将军还是个男人,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会是江泽年来,但外人不知道的是,其实云栀比江泽年的武功要好,而且江泽年听云栀的话,温竹珩不用想都能知道来的人肯定是云栀,绝不可能是江泽年,他很了解云栀,他清楚的知道,云栀肯定会把江泽年留在胥国守护着温竹珩的一切。
……
跑了很久,终于他到了宫墙边,他三下五除二地就上了墙随即又很快地落地。
他走到一棵树下,扒开土,拿出了早就藏好的佩剑,忽的,他感觉身后有视线在看着自己。他立刻站起飞速拔出佩剑向那人的脖子砍去,那人也和他想的一样,拿着剑砍向温竹珩的脖子。
“当啷——”一声,是二人佩剑相撞的声音,他们就保持着剑尖指向对方脖子,剑刃相抵的姿势站着,黑夜里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二人异口同声道:“什么人!”
听到对方的声音,二人皆是一愣,却都没有先放下剑的意思,对面那人试探性的喊了句:“殿下?”
温竹珩也试探性的问:“云栀?”
云栀立刻转换了佩剑的方向不再对着温竹珩的脖子,她握着佩剑向温竹珩抱拳行礼:“抱歉,殿下,我……没认出来是你……”温竹珩这一年在金国被公主折磨的已经消瘦了不少,再加上他受的伤一直不好,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不过黑夜里云栀也看不清他的脸,温竹珩的变化太大了,尤其是瘦了太多,所以云栀压根没认出来这就是温竹珩。
温竹珩也收了剑走到云栀身边小声问:“你怎么这么快到这来了?不是应该在外面等着吗?”
云栀道:“我不放心殿下,便一路往皇宫走,其他地方我也安排了人来接应殿下。”
温竹珩笑着拍了拍云栀的肩膀:“你还是那么细心,安排的周到,走吧。”
云栀点点头,他们一路边走边召集自己的人马,一路向着城外跑去。
——第二天
“公主,已经走了。昨天,他们或许遇到了刺杀,皇宫里,有刺客尸体,不是我们的人……”公主的贴身侍卫汇报着。
公主正吃着葡萄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晒太阳:“没想到他们动作还挺快,去查查,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幸亏温竹珩还算机灵,这两天我都没有派侍卫严加看管他,昨天他要是自己没能杀了刺客,那就真可能丧命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