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珩一整天高烧不退,公主责罚完那些暗卫后便去了关押温竹珩的房间。他一直迷迷糊糊的喊着什么,公主就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眉头紧锁,他似乎是做了极为悲伤的梦,他躺在床上闭着眼,一颗晶莹泪珠滑落,他烧的意识都不清醒了,张了张嘴好像说了什么。
公主将耳朵凑近温竹珩的唇边,她问道:“什么?”
只听温竹珩哽咽着连声音都在颤抖,他又窃窃的重复了一遍刚才他一直在说的话:“对不起……哥……”
听闻此话,公主先是一愣,后又猛然站起紧紧盯着他,她第一次如此紧张,心跳极快,或许不是紧张,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心情,一瞬间她竟然有些鼻头发酸,她攥紧了拳头,连身体都在止不住的发抖。最后她大呼一口气硬生生咽下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自嘲地笑了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晚了……太晚了……”
高烧不退的温竹珩似乎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一直紧紧攥着公主的手不曾松开,公主今日也奇怪,换作平日她早就一脚踹上去了,但她今天不仅没有踹开温竹珩,反而还默许了温竹珩一直抓着自己的手,即使手已经被温竹珩大力攥的有些发疼。
她就这么垂眸静静看着他,她不会对温竹珩心软,不会因为温竹珩的一句对不起就放弃她的大业放弃她的计划,毕竟温竹珩和他们所做的,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消磨的痛苦。今日她对温竹珩与平日不同,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今日不想,并不是因为温竹珩什么,她只是想放过自己,就这一天放过自己,忘记过去……
她胳膊支在床上一手托腮,很快她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伸手抚上了温竹珩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他退烧了。
而温竹珩后来也在梦里彻底睡着,他渐渐松开了紧紧攥着的公主的手。公主喊来了太医看着他,便起身离开了。
公主回房后一直眉头紧锁,她心情很差,一直跟着公主的手下似乎是察觉到了公主所想,手下劝道:“您切勿心软,我们如今走到这一步,已经退无可退了,不能再功亏一篑了。”公主回眸瞥他一眼厉声道:“还不用你提醒我,这些,我自是知道。”
她大步流星昂首阔步地走着:“跟上,去地牢,看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