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意见的声音此起彼伏,围观看戏的人越来越多。
监察组的人把江靖军拖出去好几米,眼看着就要拉上车。
王松品带着一大波警卫员过来,制止了监察组的行动。
一部分警卫员留在外面,隔离并疏散围观群众。
监察组的人被警卫员看着,疏散地站满一间屋子。
屋子里的窗帘都被拉开,细碎的阳光从北面照过来。
可惜现在是上午,阳光并没有带来多少亮度。
江靖军被扶坐在椅子上,和王松品大眼瞪小眼。
王松品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一副老干部作派。
“大白天的,为什么要拉窗帘?”
天天端着一副架子,都不知道累嘛。
江靖军嘴里发出轻哧声。
“噢,眼不见、心不烦。”
王松品沉默两分钟,决定还是先说正事。
“根据你们之前所说,姬凌薇自从九月份离开基地,就再也没有回来。
现在又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你还保持原有的说法吗?”
江靖军的衣服蹭的满是灰尘,脸上也有几道脏污,手紧紧握着拐杖。
活脱脱一个被欺压的老年人,眼睛里带着一丝气愤的情绪情绪。
“人家有没有回来,是我一句话就能确定的嘛。”
王松品建江靖军不配合,也不强逼。
“嗯,这确实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得出结论的。
但是人生活的痕迹,并不好抹除。”
王松品从警卫队里叫出两个人。
“你们到楼上的客厅和卧室,找有没有姬凌薇生活的痕迹。
记得找仔细点,注意不要碰坏什么东西。”
两个人领命就走,江靖军不由自主地看过去,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要是魔芋和木耳在,我江某人就更有底气啦。
江靖军反应过来之后,语气毫不客气地说道:
“仅仅凭借猜测,就搜查民宅。
你也不比刚才想拖我走的那几个人好多少。
也不怪有人不喜欢在基地待着,基地没有安全问题的时候,你们这些个掌权人就是最大的问题。”
“好好说话!”
屋子里的其他人神色不悦,作势就要动手,但王松品抬手制止。
“你的意思是,姬凌薇和你们说,她不喜欢在基地待着?”
“那倒没有。”
江靖军再次紧握一下拐杖,仿佛有了底气。
“她走的时候说,在基地里待着不开心,要出去逛一逛,也没提什么时候回来。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觉得不耐烦只会骂人。
之前你们找她帮忙那么多次,她就算不出手,也会帮忙出主意。
这次离开基地,肯定是你们那群人做错事情。”
确实是某些人不要脸地毁约,导致把人气走,虽然自己躺在病床上并不知道。
王松品心虚地摩擦着手掌,隐隐觉得有点丢人。
“我现在已经确定以及肯定,你们管理层肯定和姬凌薇有矛盾。
不然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我们几个完全不知情的人。
不就是想借此把人逼出来嘛,我看你们是不能如愿了。”
“你知道些什么?”
王松品定定地看着江靖军,没来由地有一丝紧张。
“人是被气走的,气消了自然会自己回来。
一些偷鸡摸狗、上不了台面的行为,只会让人觉得更不开心。
我说的这些,肯定不是你想知道的吧。”
王松品沉默下来,觉得最近闹得事情真的很蠢。
没办法,总有一些人十分有野心。
劝又不听劝,拦又拦不住。
他就只能看看,那个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报告,基地长。
屋子被打扫过,很干净。
我们只找到几根头发,不知道是谁的。”
警卫员展示出一个无色透明的玻璃袋,里面盘放着几根头发。
“收好,带回去。”
王松品站起来,转眼看向江靖军。
“既然是长头发,也有可能是刘淑敏和江雪的。
等做完任务回来,让她们去一趟检验科提交一下头发样本吧。”
江靖军看着他们离开,嘴里嘟囔着。
“也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的头发,都不一定有用。”
江靖军撑着拐杖把窗帘费力地拉上,挡住外面人好奇的目光。
然后走到楼上,发现二楼的窗帘果然也被拉开。
江靖军同样把二楼的窗帘拉上之后。
一回头就看见,姬凌薇坐在沙发上捧着一盘子葡萄吃,拐杖和瓷砖之间发出吱嘎一声。
“他. . . . . . ”
江靖军不知道王松品他们有没有走远,不敢出声,双手在空中一顿比划。
姬凌薇看着张牙舞爪的江靖军,抬了抬手中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