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睡这儿,简单是简单了一点,不过睡起来还是暖和!”王驼子指了指最靠近木箱的一个地铺,对顾渊说道。
顾渊看着地上的简易潮湿的地铺,心想着还算能接受,毕竟以前跟着父亲打猎时的夜宿山头,也跟着没得比。
……
第二日清晨一早,一夜未眠的顾渊便被王驼子叫了一起来,开始在营地中干一些简单的杂活,例如组装箭矢啊,清理拾回来的兵刃甲具。
到了吃饭的时间,就跟着王驼子一起去营地的厨师张婶那领一碗清汤寡水的野菜,配上半个窝头。
就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五六天。顾渊每日都是重复干那些活,王驼子也从不让顾渊跟着一起去外面打扫战场,老说他还小,战场上太危险了。
不过这些日子里,顾渊倒是从张婶口中了解到,这王驼子十七岁的时候,一家七口全被北黎掳掠了去,被关在不足半人高的狗笼子里折磨近三个多月,又亲眼目睹了双亲、兄弟被北黎残害。腿也是那时候被人给打瘸了。最后赶上卫城营出关剿灭了那个北黎的部落,这才将王驼子给救了出来。
据说被救出来的王驼子,那时候被折磨得连话都不会说,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还是在卫城营里治疗了一个多月,才开始慢慢有些好转。王驼子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留在卫城营中。
一想到这些,顾渊心里多有不安,要是自己的爹娘真的被北黎掳去了那么,不知道会受到些什么非人的折磨。
正当顾渊思绪飘远,城门楼上传来的隆隆鼓声打破的边关暂时的宁静。
虽然这段时间北黎的军队会时不时的派一小股骑射手过来袭扰一番,但是却从未敲响过战鼓,看来此次来犯的北黎军队非同小可。
顾渊顺着街道一路小跑着赶到互市的塔楼上,只见大虞的士卒严阵以待的排列在街道上,城门楼上的士卒早已握紧手中的长弓随时准备进攻。
城门楼下,王驼子正组织着劳工正有条不紊朝着门楼上的搬运着箭矢、火油跟滚石。
顾渊见此眉头一皱,要是被王驼子看到,肯定不会让他在待在这儿,得想个办法偷偷混上城门楼上,好看看下面是个什么情况,毕竟听王驼子说过他爹娘可能被北黎掳了去了。
顾渊顺着梯子爬下塔楼,一溜烟的跑到了堆放军械的营帐内,东挑西拣的凑了一套不怎么合身的甲胄,背着一张短弓就打算混上城门楼。
一身甲胄下来还是有个四十来斤,对于顾渊来说有些许的吃力,一路上走得跌跌撞撞,甲胄宽大碰撞得叮啷作响。
顾渊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才艰难的爬到城门楼二楼的楼梯,距离登上城门楼还有着不少的距离。抬头望着一路向上的楼梯,顾渊忍不住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