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帝病危,贵妃叛乱,整个北辰王宫上下都是人心惶惶。
宫中侍女太监,都乱作一团,雪非颜逞乱,到了贵妃的宫中,将她所说的那枚令牌偷了出来,又命人去东宫报了信。
最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宫门,在宫门外不远处便遇到旭尧安排的100多名东楼心腹。
以及与她有着共同利益的笑染也在不远处等候着她。
刚一见面,雪非颜看着他一身深紫色的华服,动作还是有些轻浮,但已经比之前顺眼多了。
“看来残月让你夹着尾巴做人,你倒是很乖。”
“唉,这一黑风高的,姑娘若想与我叙旧,那还不如去我那暖阁。温香似玉,岂不快哉。”
“也对。”
她不慌不忙的将大氅上的帽子戴好,被压的低低的眼神里尽显狼子野心,这下便可以谈事情了。
“笑染先生是生意人,镖局押镖的事情不知道您接还是不接呀。”
笑染双手环胸而抱,身子侧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脸上漫不经心的笑着,“那得看姑娘的镖得有多大,小了的我可懒得接。”
“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着,一群人便趁着夜色前往了城东的三合钱庄。
三合钱庄是北辰最大的钱庄,地头占的也是大,三进三出方园几里地的院子都是它的。
说它是钱庄,它更像是丞相的私人财房,丞相将所有敛来的财物全部存放在此。
“哎……”雪非颜拦住了笑染继续往前的脚步,“我听说道上的规矩,押镖的可是不能私吞镖物的,更不能看。”
“毕竟是姑娘,还是小家子气了。一行有一行的行的规矩我自然会遵守。”
雪非颜大手一挥,只让她带来的百来余人进了地下钱庄,他们顺着暗格沿着羊肠小道的楼梯一直下到了最里面里。
面上下三层,别有洞天,尽全部堆满了金银珠宝的箱子,看着所有人瞠目结舌,这阵势,就他的这百只人,怕是运个三天三夜也运不完。
“这丞相果真是将北辰的钱财全部收入囊中了。”
“公主…这么多的钱财恐怕……”队伍中一个中年将军站到她身边担心的说道。
雪非颜定眼瞧了瞧,这人她认识,这是他哥哥曾经身边最得力的将士之一裴宣。
“裴叔叔担忧的对,这么大一笔银钱,我们想要将它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去,几乎是没有可能。”
雪非颜叹了一口气,她朝上面看了看,上面还有一个笑染虎视眈眈,她举着煤油灯,焦急的徘徊了一阵。
“你们谁身上带的地图。”
“属下这有。”
雪非颜接过地图,平铺在了箱子上,油灯拿近了,她吩咐身后的裴将军,“钱庄往南最多只过百里地,穿过这片树林,有一个义庄。”
她指着这条路线:“如果我们两边开挖,多久能通。”
“回禀公主,若是按照我们现在的人数,日夜兼程,三天必能,不两天。”裴宣面露严色,眼神坚毅的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个个眼里都是坚韧不屈,随即他便立下的军令状,两日之内必定将这条路挖通,一贫将这批很钱安全的运出去。
“好,我就将这件事情交给您了,带这些银钱,回到东楼。”雪非颜看着他前坚定的眼神,仿佛回到了当初战场之上,他们并肩作战的模样。
做为将军,她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你们留一小部人现在就从这里挖,剩下的人都抬着箱子出去,出去之后立马将这里掩埋,从外面把这里封死,把外面的房子也烧掉。”
“是……”一阵响亮的回声在地窖里群起激昂。
“你们是我东楼的好儿郎,如今东楼名存实亡,这些是我们为同胞复仇的斗志,也是我们能为东楼老百姓能带回去的希望,哪怕是奋斗到最后一兵一卒。”
“誓死追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