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妃强装镇定,说道:“皇后娘娘从哪里听信的传言,便可怀疑当朝太子。太子殿下只是轻微腿伤,并不耽误以后正常行走。”
皇后微微一侧头,上下打量罗凌一番:“哦?怎么本宫瞧着这太子不大好的样子啊!”
罗凌被皇后看的脸色铁青,但无奈有腿伤在身,只能暗自咬牙道:“母后,儿臣虽有腿疾,但并不碍事!这一点,陈太医早就诊断过!”
“哦?既然如此,就宣太医院的院首张太医前来问诊吧。”皇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见皇后执意如此,罗凌忍不住捏碎了手指。
赵妃向他轻轻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但罗凌心底一直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张太医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轻轻将手搭在罗凌的手腕上。
各个妃子和群臣都注视着张太医,张太医不慌不忙,捋了捋山羊胡说道:“启禀娘娘,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伤势确实无碍,假以时日,定能痊愈,请娘娘放心。”
太医话音刚落,皇后直接站了起来,她走到太医身旁,满脸的不敢置信。
“张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太医,企图从张太医脸上看出破绽。
张太医虽然跪在那里,但身躯挺拔,对上皇后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丝毫不示弱道:“皇后娘娘,便如您所见!”
“你!”皇后的纤纤玉指几乎指到张太医的脑门上,嘴里嚅动了半天,到底没有说出话来,便一甩孝衣,重新跪到帝王灵柩前。
“皇后若是无事,便请不要再胡闹了!”赵妃见皇后大势已去,脸上的得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和皇后斗了二十年,终于她的儿子替她掰回一次。
“赵珂,你居然敢以下犯上!”皇后怒道,此刻便已经是直呼赵妃姓名。
赵妃见此,依旧不慌不忙道:“皇后,臣妾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更何况,我儿已经是下一任的帝王,您若是乖乖的在后宫待着,还能保持太后的体面,要不然---”
之后的威胁不言而喻。
皇后气极反笑:“赵妃,你见如此确信你的儿子一定能登上皇位?”
“不然呢,难道是你这个被贬到封地的儿子嘛!”赵妃嘲讽道。
被点了名的安南王此时也是坐不住了,之前皇后在周旋的时候,他一直在隐忍着不发声,只因为他的人一直都没有给他信号,而现在,他余光瞥到了一个人,知道已经拿到了证据,便强撑着站起身,对上赵妃道:
“赵妃,我现在还能尊称你一句赵妃,你和罗凌现在乖乖跪下认罪,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不然的话---”
罗凌夜不甘示弱,虽然他现在坐在轮椅上,气势上差了一层,但是他目光锐利,直指安南王道:“你一个已经封地的郡王,没有父皇的诏令便私自进京,该是死罪吧。”
“死不死罪也不是你个乱臣贼子说的算的,我是接到父皇的密诏,说你意图谋害父皇,所以才不远千里来到京城的,没想到,却还是晚了一步!”
安南王此话一出,便引起轩然大波。要知道,别说是在帝王家, 就算是在普通百姓家,谋杀自己的亲爹,也是死罪一条,这种人是要受到千夫所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