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雨收到消息一早派人采买,妆点宋府,并安排沈若初和安怀远二人三天内大婚。
安怀远醒的比沈若初早,奈何周身灵力被封,身体是五花大绑,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绳子解开。
绳子解开后,灵力运转周身汹涌通畅的感觉才重新出现。
沈若初还昏迷着,他摇晃了好久,人都没醒的迹象。
安怀远愁眉苦脸地哭了出来:“你特么快醒醒啊,再不醒咱俩真要成夫妻了。”
“我喜欢的是慕兰期啊,我怎么能娶你呢……”
哭着哭着,他跑到房门那里,拼命拍门,门也被下了禁制,怎么拍都没有反应。
他爹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给你绑的绳子并不紧,别喊了。”
“你且好生洞房花烛夜,其余爹来抗。”
“抗什么啊爹,我才不要娶她——”
“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可是你亲儿子!”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对我的,爹,你变了——”
“爹……”
安怀远一声又一声情真意切的“爹”,试图唤醒安山雨微薄的父爱,然而没有鸟用,他爹并没有被唤醒,反而唤醒了昏迷的沈若初。
沈若初有气无力地接了个茬:“哎,好儿子……快把爹的绳子解开。”
安怀远不理她,一直在喊,喊累了才自暴自弃地解开她的绳子。
沈若初解放后,先是将安怀远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最后骂累了,才道:“好家伙啊,你爹这么整是吧。”
“别说你不想娶,沃特玛还不想嫁!”
“为今之计,只有……”沈若初咬着腮帮子,想到那一团黑气似的魔种,“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让安怀远先回避,用婚房里的酒盏化开了一枚普通的丹药,丹药化水,颜色深得像中药,接着她划破自己的中指,滴了一滴中指血进去,搅拌均匀。
做完一切后,又赶快吃了一颗疗伤丹药,等伤口愈合了,才将他喊出来。
“安怀远,爬出来吧。”
她严肃道:“你爹之所以对你不似以往,是因为他被魔种寄生了。这一杯药能彻底根治你爹的魔种之病。”
“你若是信我,就联系你爹,将药奉上,你爹喝了,就没事了。”
沈若初太过认真,安怀远一时被她震慑住,下意识就想联系自己爹。
末了他犹豫了,他道:“这能行吗?”
“你想要让你爹正常,你必须要相信我。”
安怀远犹犹豫豫,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咬牙捏碎了自己的命主玉牌。
捏碎那一瞬间,安山雨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把长矛握在手里,杀气腾腾地踹开了门。
“我儿何在!”
“爹,我在这儿——”
安山雨看了一眼沈若初,又看向他道:“你说,你有什么事情,能捏碎命牌来找我。”
“爹,你先把这个喝了。”
安怀远献宝一样将酒盏奉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生怕摔了。
安山雨眯起眼睛问:“沈小友给的吗?”
安怀远心虚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沈若初,心一横,道:“对,是沈若初让我给你喝的。”
“爹,你喝了吧,喝了你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