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又说:“你可知道,这唐玄宗和杨玉环最初是什么关系吗?”
宝珠说:“刚才您说了,是皇帝和妃子之间的关系呗。”
秦氏说:“傻丫头,不是的!这杨贵妃,最初是唐玄宗的儿子,寿王李瑁的王妃!也就是说,她是唐玄宗的儿媳妇!”
宝珠惊讶道:“啊?!”
秦氏说:“唐玄宗看上了她,就命她与寿王离婚,出家做了女道士,号太真,没过两年,唐玄宗就把她接回了皇宫,堂而皇之地封她做了贵妃,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杨贵妃!”
宝珠说:“是这样啊,我原以为,公公同儿媳妇,……一定是一桩丑闻,没想到……”
秦氏说:“没想到却能流传千古,传为佳话。”
秦氏接着做荷包,边说:“我喜欢我的公公,怎么了,我就是喜欢!我还就爱上他了呢!”
宝珠说:“奴才瞧着,您和小蔷大爷关系也挺好的呢。”
秦氏说:“你说蔷哥呀,我是挺喜欢他,别看他和曹蓉年纪差不多,却比曹蓉心智更加成熟,他聪明,机灵,能干,我也能看得出来,他挺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他,可是这仅仅是喜欢,不是爱,我真心爱慕的是珍大爷,曹蔷嘛----他最多只能算是我的一个男闺蜜!”
秦氏接着做荷包,宝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王夫人房中
王夫人伺候政老爷换衣服。
王夫人说:“今年各庄上的田租都收上来了。”
政老爷问:“有多少?”
王夫人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总共有五千多两银子。”
政老爷说:有这么多!
王夫人说:“今年丰收,不光是今年的,往年拖欠的也一并交了上来。我想着,留下三千两,做咱们家明年一年的花销,剩下两千两,我想拿出一千两,按咱们上回说的,在祖坟附近,再置几亩地,盖几间房子,再把原来的老房子修葺修葺。”
政老爷说:“这个是正事,趁着现在有这个力量,要为将来,为子孙后代谋划。常言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生悲,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虚称了一世的诗书旧族了。若将来有一天有了罪,败落下来,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
王夫人说:“这事我即刻就让赖大去办。”
政老爷说:“好,抓紧办。”
王夫人说:“这样算下来,还有一千两银子,正好,下个月办琏儿的婚礼。”
政老爷说:“一千两银子办婚礼,怕是太节俭了些。”
王夫人说:“这也就是面子上的事,花那么多钱,不值得。”
政老爷说:“我就怕新娘子一家不愿意。”
王夫人说:“新娘子是我娘家人,我去和她们说,她们也是看上了咱家琏儿的人品,才做成了这门亲,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政老爷说:“这新娘子,凤哥,从小也是经常来咱家玩的,我看那孩子模样倒好,只是听说性格脾气不太好。”
王夫人说:“可不是,从小让她妈给惯坏了,她自小没了父亲,她妈又就她这么一个孩子,凡事百依百顺的,(叹气),其实我倒不看好这门亲事,那边大老爷,大太太,也是看中了新娘子丰厚的嫁妆。”
政老爷问:“她到底有多少嫁妆?”
王夫人说:“嫁妆单子已经送过来了,折算下来,合计有几千万两。能装几十辆车。”
政老爷说:“这么多。”
王夫人说:“这还只是她母亲财产的一小部分。”
政老爷说:“前阵子,这凤哥的母亲过继了个同宗的侄子做儿子,还摆了几天酒席,我还去吃酒来着,她那个侄子也已经娶妻生子了,年龄比凤哥大,凤哥该叫他哥哥。”
王夫人说:“她母亲过继这个侄子,也是为了将来家业有人继承。”
政老爷说:“那她还不如招一个上门女婿。”
王夫人说:“可这凤哥偏偏看中了咱家琏儿,琏儿能去给他们当上门女婿?我是真担心琏儿以后会受罪。”
政老爷说:“这件事轮不到咱们管,琏儿又不是咱们俩的孩子,睁只眼闭只眼吧,难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