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南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雪儿才是牛牛，这怎么可能？

虽然听起来十分离谱，可她还是忍不住将小博美从地上抱起来，焦急地确认，“雪儿？你真的是牛牛？怎么可能？”

“汪汪汪！”回答她的，只有小狗的叫声。

良久，一人一狗无效沟通后，雪儿流下了眼泪。

眼神中的哀伤肉眼可见。

一瞬间，朱南燕仿佛被某种情绪击中，那是一种强烈的共鸣和感同身受。

她一把将雪儿抱在怀里，声音哽咽地说：“不管你是不是牛牛，我都……我都……”

她不知道说什么，一种复杂的情绪闷在胸腔里，如鲠在喉，让她后面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苏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别想那么多，也不要太难过。这只是我目前的猜想，到底是不是，还得找到一个人才能确定。”

“谁？”

“就是当年你们在广场上遇到的女人。”

“可是……”人海茫茫，去哪里找？

仿佛知道朱南燕在顾虑什么，苏雪指了指她怀里的雪儿，“我需要借用一下它，它能帮助我们找回完整的牛牛。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它是牛牛，但是留在这只博美身体里的只是牛牛的三魂，七魄已经被带走了。”

这种说法完全超出了朱南燕的认知，她只能愣愣地听着，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原来这几年遭受痛苦折磨的不止是她，牛牛也日日夜夜被折磨。

近在身边，却不能对最亲的人解释一切，这种无力感，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折磨了。

况且，只有三魂在，那会是一种什么体验？

朱南燕虽然不懂，但知道一定不好受。

“三魂中存着善和爱，七魄中存着怨念和戾气。这几年，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也不好过。”

苏雪伸手摸了摸小狗的头，似乎在安慰它，又似乎在开解朱南燕。

听了这些，小博美犬从朱南燕的怀里钻出来，它在地上不停地摇头晃脑，冲苏雪摇尾巴，偶尔叫一声。

比起刚才的情绪激动，此时它情绪温和很多。它知道苏雪她们是真的来帮他们的。

苏雪认真地问朱南燕，“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苏雪突然这么问，朱南燕的心里没底。

“对方能做到这些，肯定有玄门中人帮助，而且实力不低。我担心……”说到这里，苏雪的目光先落在雪儿的身上，接着落在了牛牛的身上。

朱南燕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雪儿和牛牛之后，突然就明白了苏雪想说什么。

对方是高手，此举，有可能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