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修本是邪火中烧,可是听了她的话也明白有些事情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释的清,他其实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不,他知道。
他气她总是把他当成那个死了的洛幕言,可是现在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理智告诉他洛九千说的没错,可是听到她说怕的时候,他的心脏骤然缩紧。
不等他说话洛九千再次开口说:“而我这个人呢,贪财好色,占便宜没够,说实话我第一次如此坦白的告诉别人我什么样子,感觉还挺怪。
可我也想活着,我的命连着洛水国的国运,洛水国若灭我虽不死,可是,罢了,殿下只要知道我与殿下其实并未有过多纠葛。
我初衷是寻求合作,今日与你坦诚只是希望一切回归正途,对之前种种是我的过错,再次诚恳的与殿下道歉,只要我不死,他日殿下若有求,不违反天地良心,不祸国殃民,朕必全力以赴。”
“既然九宝能把认识两天的陈世子看做朋友,九宝也确信我不是他,我与九宝也不曾有过恩怨,又何必用怕这个字呢,总归是九宝不信任我罢了。”
洛九千看着他说:“我不信任你?李景修你他喵说这话不亏良心啊!你再敢叫我一声九宝试试!
我一国之君的位置都敢让你坐,我为了救你差点命都没了,我不信你试问这天下谁敢这般对你,怕是你爹都不敢!”
李景修垂着眼说:“我爹确实不敢,可是九...千千这份信任是对我的吗?若非这张脸,千千可还敢如此这般?”
洛九千一副恼羞成怒的瞪着李景修说:“我他喵的,信不信我踹死你,让你死了也不得安宁!
你这副容颜不是你的问题,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脸的错,能不能别在跟我纠结这个问题,我都说了我知道现在你不是他!
“既然我不是他千千因何怕我?”
“李景修!”洛九千气呼呼的盯着他,李景修抬眼看向她。
洛九千真是有股无力感,坐回凳子上,好一会儿说道:“他是我的魔障,纵然你不是他,看着这张脸我如何平静。
若是哪天我对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把你当做是他?如此你让我当如何解释?”
李景修一窒,她倒是知道怎么堵他呢,“可否问千千一个问题,他,与你,为何是魔障?”
洛九千咬牙切齿的说:“他是我未婚夫,却红杏出墙,所以被人乱刀砍死了。”
李景修听着未婚夫三个字心脏陡然停了一下,其实这个答案并不在意料之外,可是听见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烦躁,本来压住的邪火烧的他比中毒时还难受。
“世间男子多情者。”
“殿下大约无法理解我国国情,我洛水国一夫一妻无妾制,永无更改,情感不忠者在我国是大忌,且我国刑法有规定情感不忠者,无论男女皆服劳刑。”
“既然是他不忠,你为何要怕他,且他已经...”
“殿下此乃我个人私事,今日说与殿下不过是对殿下所为的歉意,今日坦诚以待,殿下可以重新考虑是否还愿继续合作,朕答应殿下之约依旧生效。
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些许事情与陈世子商议,就不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