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颐苏瞧见她唇上的那一抹红色,想起白日她的话和宏源所描述的场景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攥紧拳头的指甲陷进掌中。
良久,卫颐苏才松开手,转身走上客栈。
而姜青隐也并未多想,如今不见不说话也是好的,白日她对卫颐苏说了那般重话,不管是谁心里都不可能好受。
也不知道她这是造的什么孽,竟然会惹上京中最不好惹的这两人,一个皇子,一个国公之子。
她一个和离的女子,哪里来的魅力能让这俩人看上她的?
算了,她干嘛想这么多,让卫颐苏心死不正是她所想吗。
几日间卫颐苏早出晚归,约有半月也未曾见过卫颐苏再来找过她。
直至一日清晨,家丁在门外叫她时,姜青隐才知道卫颐苏已经早早地离开了寒城。
那日不是说好,一起回京城的吗?她还专门在此处等他将军械搬完回去呢。
不一起回去,干嘛不早说呢?让她白等半月。
看来卫颐苏的确是讨厌她了。
如此也好,讨厌总比喜欢她强迫好。
如今寒城换了太守,寒城的粮从前太守的后院挖出来。
寒城百姓日后也不用在挨饿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地方官对于百姓是多么重要。
姜青隐踏上马车启程准备回京,在城门外时,新太守和诸多百姓前来相送。
纷纷朝她朝拜:“多谢姜家慷慨大义救济百姓。”
“姜小姐多年来救济寒城贫困,大恩大德寒城永世难忘。”
新太守和百姓感谢她时,姜青隐心中至少是有些欣慰的,这么多年来她对寒城的捐赠从未停过。
若不是前太守贪得无厌,光是靠她的那些救济,寒城百姓早不该如此。
只是虽是有她的捐赠也无济于补,还是得靠宁温桎将事实禀报给圣上才是。
而且捐赠的又不是只有她。
将事实与新太守说明后,那新太守却跪地眼含热泪道:“姜小姐,您不知道,这几年寒城过得苦不堪言,虽然前太守当年贪污不少,可姜家捐赠的那些余下的财物可是让寒城渡过了好大的难关,其他的人虽然也有救济,可却寥寥无几,若不是姜家,寒城怕是早就是一所空城了。”
姜青隐一愣,这话的言下之意是说,近三年来那些朝寒城捐赠的人都是口头之言,并无付诸实际行动吗?
怪不得,怪不得寒城会如此穷苦,表面上光鲜亮丽,但内里却早已腐败不堪。
现在人心的确是难测,多处做生意之人只是想担一个捐赠的善人名头罢了。
和太守与百姓挥手告别,姜青隐才踏上马车起程回京。
回京途中倒是没有发生别的事,半月过去,想必姜昊鸣如今已经是家里一贫如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