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里。
李云深独驾马车,前往城门。
未能看到城门,先闻凄厉惨叫。
一名短褐人,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试图躲避士卒扬起马鞭。
军卒叱骂:“你这贱民,什么档次,也配跟我吸一块的空气。”
弱肉强食的时代,太常见了。
此谓:尊卑有别。
李云深啧啧道:“幸好,老子是个没良心的二代。”
“ 难怪百家先贤多负大才却不得志,说什么“民为贵,君为轻。”“兼爱。”“法不阿贵。” ”
“这是与整个时代抗衡啊!”
李云深鞭笞了一下马儿。
马儿略微加快脚步,来到城门口。
閽者一脚踢开贱民,他早就盯上了,李云深的马车。
钱来了。
一名身披黑色甲胄的士卒,伸手拦下:“昨夜城中闹了盗匪,下车接受盘查。”
什么盗匪,分明是索贿的潜台词。
李云深淡淡道:“你什么档次,也配与我说话?叫你们头儿出来。”
“哪里不知死活的厚脸皮?想见我们头儿,当自己是不穿衣服的娘们儿?”
他话刚说完,李云深解下马上长刀,不出鞘,劈头盖脸朝那小厮砸了下去。
士卒被砸翻。
所有人愣住了,这是当街殴打官差?
九族脑袋不想要了?
被打士卒暴怒。
噌~
随身佩剑抽出,作势要捅人。
噌~
李云深拔出环首刀。
铛~
刀剑撕咬。
士卒的铁剑应声而断。
“环首刀果然生猛,对这些早期的铁剑,完全碾压啊。”
一大群守门閽者,立马围了过来。
长戈林立,弓张如满月。
队伍的一个什长道:“许久没见过你这么胆儿肥的人了。”
“贼子,可敢留下性命?方便索你九族之命。”
人群惊叫:“疯了疯了,单枪匹马殴打军卒,还一脸云淡风轻。”
“阳间对他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吗?”
“他老爹老妈跟他多大仇啊?还是被媳妇戴绿帽子了,要用诛九族这种大罪来害他们。”
李云深话不多说,如今他是象力境的武夫,拥有大象之力,怕个卵?
干。
他的刀不出鞘,干翻十几个名士卒后,呼吸紊乱。
李云深思忖:“再打下去,人越来越多,逼肯定装不下去了,还是求和吧。”
李云深举起诏书,仿佛一道免死金牌。
军卒不再上前。
什长道:“这是何物?”
“想听老子放屁?你不够资格,让你们百将过来。或者,你要看一下内容?”
什长脸色阴沉,这明显是诏书,他不好多看。
可官信怎会让一个游侠来传?
什长抓转念一想,捏造诏书,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谁有胆量伪造?
哦,那天杀的好像还真敢。
还是让头儿穿好裤子来一趟。
很快,一名将军,在一众小厮簇拥下,来到现场。
此人满脸横肉,左脸一条中指长的刀疤,瞧着就是凶煞之人。
李云深喝道:“来将何人?”
刀疤将军冷哼:“守门百将甘通。”
李云深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原书里,有无这个名字,思索半天无果。只记得,王都城破,大部分武将都跟随贵族直接投降,殉国的将军,并不多。
还好,不是愣头青,可以用金钱收买。
“甘通,你可知罪。”
“不知。”
“你好大的胆子,纵容手下公然劫掠百姓财物。置国法不顾,该当何罪?”
哟,这人莫不是个为民请命的清官?
甘通道:“阁下莫要冤枉人,城内近日盗匪猖獗,我的手下殚精竭虑,一切都是为了王都安宁,为了国家安宁。何罪之有?”
很好,小老弟儿够无耻,老子麾下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李云深笑眯眯将诏书递了过去。
甘通打开,眉头五官顿时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