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CBD，季氏大厦。

“好，面试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了，一般在两三个工作日可以得到结果。”

阮阳站起来：“好的，谢谢领导。”

戴眼镜的西装男笑了笑：“去吧。”

阮阳一出门，坐在门口真皮沙发上的工作人员收起了手机，起身送他：“走吧，我送你出去。”

电梯里，工作人员问他：“面试顺利吗？”

阮阳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姓袁的领导人还挺好的。”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工作人员多说了几句八卦：“袁哥其实是总裁办的秘书，不是我们人事部的领导，原本也不应该由他面试你。不过他们那个位置，最容易‘上达天听’，就是我们部长碰上，也要客气三分。袁哥资历又老，除了单姐，她是董事长的人，这个没得说，整个总裁办就属袁哥的地位最高了。”

阮阳问：“这么大的领导，专门抽出时间面试我，会不会太耽误他的时间了？”

工作人员说：“害，你应聘的不是总裁办的秘书助理吗？以后要在他手底下工作，当然要选一个他满意的。而且，也不是专门面试你，你前面出来的那个女的，也是来应聘秘书助理的。”

阮阳好奇的打听：“她，她不是你的同事吗？我看她出来还跟你打招呼来着。”

工作人员笑了：“以后你上班了就明白了，两个人打招呼不一定是认识，甚至不一定是因为关系好，有时候仅仅是礼貌而已，不过是为了面上过得去罢了。”

阮阳局促的握了一下双肩包的背带：“啊，是这样啊。”

阮阳长得清秀，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局促青涩的神态格外可爱，工作人员其实很想捏捏他脸蛋，他捻了捻手指，手揣进了口袋。

“叮——”

电梯到一楼了。

工作人员送阮阳到大门口：“回家等好消息吧。”

阮阳谢过了他，刚刚走出去几步，远远看见一辆黑色加长的高档商务车开过来，连忙让到一旁。

几十个西装革履的员工从季氏大厦里涌出来，在车前分成两列，像是专门出来迎接什么人。

前面堵了人，阮阳看不见前面的光景，也走不开，只好尽可能靠近墙边站着，等人散了再走。

他低着头，拿出手机，隔着有裂缝的屏幕，看手机相册里偷拍的奶牛猫照片，突然听到一道低醇的男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阮阳抬起头，才发现堵在他面前的季氏员工，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穿着病号服的英俊男人就站在自己身前，正微微低头看着他。

阮阳一米七五，放在男人堆里，不高不矮，这个穿病号服的英俊男人比他高一头，恐怕在一米八七以上。

阮阳怔了证：“你，你好，我叫阮阳。”

英俊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很好，你被录用了。”

啊？

阮阳小小的退了一步，整个人贴在季氏大厦外墙冰冷的玻璃幕墙上。

这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来面试的？

他不会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把名字告诉他？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