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她还是跟着顾苍语进了屋子。

很快，二人没等多长时间，屋门就传来了被推开的声音。

姚轻妤下意识扭脸看向门口，却在看到男子面容的瞬间愣住了——东方凌！

二人上次遇见的时候，姚轻妤戴的也是这副面具，所以他是有些惊讶的。但瞬间之后，他恢复如常，给顾苍语行礼：“东方来迟，还请公子恕罪。”

顾苍语倒是沉浸在与东方凌的会面之后，并没有察觉到这两人不对劲的地方，笑着上前迎了东方凌：“不碍事，咱们兄弟见面，哪有那么多规矩。”

这两人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

姚轻妤想到自己上一次瞒着顾苍语与东方凌见面就觉得尴尬——早知道这俩人认识，她还费那么大劲儿干什么！

顾苍语正想带着东方凌坐下，东方凌的眼神却扫到了姚轻妤身上。

“这位是……”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上次姚轻妤是以云沉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但顾苍语知不知道这个身份，是他不能确定的。

顾苍语是不知道二人曾见面的，但东方凌总是习惯性地了解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的身份，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所以，他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开口就要介绍：“哦，她啊，楚国公主和亲时候带来的丫鬟，姚轻妤。还有另一个身份，是我的暗卫。”

作为被介绍的人，姚轻妤马上行礼：“见过公子。”

东方凌心中明了，顾苍语大概是不知道姚轻妤的另一个身份的，于是也没多话，只是摆摆手让姚轻妤起来。

不管是身为下人还是暗卫，姚轻妤都没有上桌和这两人一起用膳的道理。

但之前顾苍语是很明确地告诉东方凌自己所来何事的，所以姚轻妤就多了一个身份——梁芮的娘家人。

因此，现在，她也坐在了桌边。

东方凌由于许久，开了口：“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既然他都开了口，而顾苍语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姚轻妤干脆放开了问了。

“公子家中是否有妻妾？”

东方凌摇了摇头。

“公子是如何认识公主的？”

“那日公主入宫，在街市上，在下曾问到公主身上的体香，觉得气质脱俗，十分向往。”

体香？

姚轻妤愣住了：“啊，我怎么闻不到？”她自认内力超人，虽然不是很擅长闻味道，但还是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怎么她从来不知道梁芮是有体香的？

况且梁芮入宫那日光是爆竹的味道都能掩盖一切了，就算梁芮是有体香的，怎么可能被闻到？

对于她的疑惑，顾苍语给出了解释：“东方凌东方公子可是锡国最有名的香料大师，鼻子敏感，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

如此一来，什么都能说通了。

但顾苍语虽然是皇帝，东方凌应该也不是普通人。看顾苍语的样子……他应该也不知道东方凌是有内力的吧？

他还是瞒着顾苍语的，所为何事？不可能是只为了梁芮这样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