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与匕首碰撞,擦出丝丝火花。
匕首虽然灵活,但是力道不足,况且于昕道有斗气加持,威力更剧。
见硬钢不过,对方接力后撤,于昕道紧跟其上是要不死不休,之间那人脚刚落地,脚下步伐变化,生生划出一个法阵,“岩崩”随着对方大声一喝,于昕道只感脚下发麻,寒毛直竖,举起大刀,“残月斩”!
借着武技的奇速巨力大刀辟地,留下一道月牙圆弧,同时自己借力跳起,只一瞬间方圆三米位置大地瞬间崩碎,附近的士兵来不及反应,双腿炸裂。甚是恐怖。
于昕道迅速调整气息,知晓地方不是泛泛之辈,需全力以赴,瞬间激发体内斗气包裹己身,大刀仿佛又巨大几分,瞄准敌方身影。
那人见于昕道跃至半空,低声道:“阁下,接招了!”
说完,那人双臂一张,四个岩柱拔地而起包裹在于昕道周围,接着双手用力一拍,大声喝道:“劫狱无相!”
话音刚落,四个石柱瞬间生成六面无色屏障,仿佛一个巨大魔方,将于昕道困住。于昕道只见周身空气仿佛凝滞一般,自己仿佛埋身土地之中,沉重无比。
紧接着那人双手成爪,逆向扭动,同一时间四根石柱跟着扭动,于昕道身体扭曲,大感不妙,一声长喝奋力挥刀,劈向四方,道道刀气劈在六面障壁上,发出“铛”“铛”之声,仿佛以刀劈石,不出片刻,无色障壁之上便浮现出一道道劈痕。
那人见状,青筋暴起,用力扭转双手,势要将于昕道粉身碎骨,于昕道亦不甘示弱,身披斗气化铠,强忍剧痛,施展长刀,最终随着“砰”的一声,四根石柱终于断裂,阵法被破。于昕道双脚落地,脚下一软,两个人都大口喘着粗气,面色苍白。
“好险的魔法,”于昕道赞叹。
“好竣的刀锋。”那人回赞道。接着那人大吸两口气,手套上兽石发光,接着一手半握于嘴前,一手化掌,朝向于昕道:“岩弹!”说着数颗岩石射出,于昕道不断闪避,调整步伐,接着大刀挥舞,撑着岩弹的暗劲,步步逼近那人。
只见于昕道手持偃月长刀,大开大合,以攻为守,那人不断闪避,右手手持水晶匕首险避锋芒,左手勾动元素发起攻击,一来一去,难分高下。
“不去帮忙吗?”不远处,一人对突袭队四队队长周天赐说道。
“大家有各种的任务,我们负责拆塔台,他们骑兵负责阻挡将士,不去添麻烦也是一种帮忙。”周天赐说着持剑杀死一个冲过来的敌兵。
听闻此言,那男子不再说话。紧跟在周天赐身后。
另一侧,列宇赵力二人已然带兵攻至对方的塔台下面。
敌方塔台上,弓箭手和魔法师占据有利位置,借着自身优势不不断骚扰战局,虽说很危险,但也是能把输出做到最大的一个军事设备。
在大军身后,魔导队见中路分队已至塔台,柳心芷急忙引导身后的一队魔导师,施展远程魔法,给予支援。而列宇等人一面顶着高台上法师和弓箭手的压力,一面试图拆掉这座塔台。对方守护塔台的高手被骑兵队们吸引了过去,正好给突袭队留下机会。只见列宇转换握姿,右臂肌肉紧绷,斗气融合赤色火元素,缠绕在枪尖之上,一脚前伸化作弓步,接着手臂用力将赤霄击出,只见破空声音刺耳,不待反应过来。长枪已经击穿塔台上的两人,列宇身前赤色枪影才开始缓缓消散。
而塔台上的其他敌兵见队友被贯穿而死,皆是惊慌,显然知道此时此地依然不安全,接想办法逃至身后友军队伍,寻找高地,继续输出。
“对方中路塔台破了。”只见两个身着黑衣的人静静地站在不远处,观察着战况。
“嗯,”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
“持枪之人就是突袭队的队长吗?”那个年轻人又问道。
“应该就是他了。”声音苍老的人回复道。
“如此迅速地将战现压到地方塔台下面,实力和领兵能力也着实不错,他叫什么名字来了?”
“我记得,好像是叫列宇吧。”
“列宇...列...他和内务官列辰有什么关系吗?”那人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没有血缘或亲戚关系,这个年轻人是从乡下出生的,父母都在乡下。”
“哦,这样啊。”
年轻人一副一副了然的样子。“对面左右两翼皆有高阶魔兽是守护,战局甚是焦灼啊。”
“是的,不好攻下。”
“我记得上一场战役攻下来塔台了是吗?”那年轻人问道。
“是的,攻下来了,但是攻到高台处敌方反扑太强烈,损失严重,就撤退了。”说着那老人伸出干枯的双手,从怀里取出一张张文件阅读。
“那里好像有人在摸鱼啊?”年轻人手持折扇,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天赐身后那个士兵。
“哪啊?”那老人闻言,也是颇感兴趣。
“那呢,”说着年轻人一只手从黑袍下露出,给老人指着方向。“看打了吗?哪个一直乱窜的那个。”
“他好像不会用剑啊,”老人皱眉远眺,“怎么感觉他前面那个人在保护他呢?”
“难不成军功这事儿也能蹭?”年轻人折扇遮面发出笑声。
“呵呵呵,我活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在战场上走过场的,继续看看吧。”老人跟着笑道。
“那个就是王富吗?”说着年轻人指了指在营帐之中,瘫坐在兽皮椅子上,吃着水果的王富。
“就是他了,王延庆推举的那个。”老人一脸不屑的说道,将士们在出生入死,他高坐众人身后悠闲自得,如此军纪,成何体统。
“着实舒坦,这日子过得比我还滋润。”年轻人倒是不以为意。
“哼,”那老人没说什么,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