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江边曲,悠悠府中琴。甲光伴枪舞,将军影难寻。
谭恩城内一处豪华府邸外士兵持枪而立,院内是有琴乐之音从府墙内传出,偶有路人驻足,欣赏佳乐,一派祥和奢靡之气。
进入院内,七八士兵成排,游走巡视以防宵小谋利之徒翻墙遁入,院内竹兰杂种,花草交错,秩序杂乱却别有意境,随小路左转,入一中门,空间骤然宽广,数队士兵身穿银甲,手持刀枪,随号令挥舞操练,中有军官装束之人穿插人群监督,众士兵面前,两位持剑之人抱胸站立,审视台下众人操练。见有人闯入,先是一怒,待看清来人面貌,先示惊讶而后转喜,急忙走了过去。
“安秘书,您回来了。”那名剑士持剑正打算行礼,被安星渡赶忙扶起。
“赵首领不必多礼,边走边说。”
“好,”说着走在安星渡身侧为他引路。
“今日可有什么异常?”安星渡沉声问道。
“您不在的这几日我们加强院内的巡视,不见有异常宵小之徒进来。”赵力回到。
“可有访客递拜帖?”安星渡又问。
“有的,大约七天前您离开后的一天,文公爵递过拜帖,不过被大公子以将军出门处理军务为由给拒了,四天前曹大人的千金玲珑小姐来拜访二小姐,被二小姐拉去游湖赏花逛街,我排了何奇跟在二小姐身边保护,期间并没有什么异常。前天宁侯爵的太太来拜访夫人,夫人将她带到前庭花园喝茶闲聊,隐约中有探查之意,都被夫人应付过去,至晚方归。”
“嗯,大公子和二小姐年纪都已不小,可担大事,将军和将军夫人可以松一口气了,等三公子体质不错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打将军府的心思。”安星渡谈到三位公子小姐安星渡一脸欣慰,说到后面,语气中夹杂了一丝怒气。
“对了,今日出入府邸的下人和平民可有异常?”安星渡又问。
“这几日出入府邸的平民总共有七位,其中有三位是采办负责厨房的采买,两位是珍绣坊的绣娘送新衣,由将军夫人身边的宋妈妈接待,还有两位是粪夫。咱们府邸这边出入的就两位,一位是何奇在小姐身边担任护卫,一位是大公子身边的随从胡杨,还有一位是负责打扫的女婢病假。夫人心细查看了她的履历并无亲人,见其行为异常已经关押起来严加看护,等安先生您审问。”
“嗯,我明白了,”安星渡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将军还是老样子吗?”
“是,还是一直躺着,有您请的申方葛老先生一直看护,虽说将军每次发病看着吓人,但也有惊无险。”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操练庭后面的一个卧室内,此处不是主卧,所以摆设比较简单,只是几株简简单单那的盆栽而已,不过路边和室内收拾到倒也干净,下人们端茶倒水打扫卫生进出有致。这是安星渡临走前特意安排的,一则此地距离客厅有一段距离,万一将军发病,下人一忙也不会被客人看到,二来这里是府兵操练的地方,纵然出现什么意外也能及时应对。
“小姐,夫人安秘书回来了,”一个下人看到赵力和安星渡进门,连忙进屋通报。
安星渡刚走进屋内,就被一十几岁的小姑娘抱住,小姑娘面容姣好,但此时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砸在安星渡的肩膀上,次女正是列宇的女儿列问雪:“安叔叔你可算来了,呜呜呜。”
“雪儿不哭,安叔叔把东西带来了,一定可以救你父亲,乖。”安星渡轻轻安慰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
“嗯,”说着把安星渡拉进室内,室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闭着眼睛剑眉微蹙,鼻梁高挺,嘴唇干裂,额头青筋微起,皮肤有焦黑之色,仿佛被大火烧过一般。
窗前坐着一位枯瘦白发老者,手捏法诀,法阵在男子身下若隐若现,观察着男子的情况。一中年美妇坐在床边,拿着手帕擦泪,不知哭了多久,手帕就要尽湿,见到列问雪和安星渡入内,急忙起身,焦急问到:“星渡,如何了?东西取到了吗”
“取到了夫人,”说着安星渡取出琉璃瓶,里面几株雪晶草躺在里面,净跟当初刚从雪地里采出是一模一样,没有一丝衰败之相。说着递给床前坐着的老者,老者接过琉璃瓶看了看,点头道:“嗯,不错,这正是雪晶草,虽然年份差点,但无大碍。”说完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处,桌子上放着瓶瓶罐罐各种器皿,老者正欲取出雪晶草,安星渡突然插了一句:“申老师...”
老者回头疑惑地看向安星渡:“怎么了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