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回手抱住他,就着他的唇齿将舌头伸了进去。孙持瑾果然是个阅人无数的家伙,舌头灵巧极了,我不喜欢他,竟然也被他拨弄得上火。
……
“你与夏瑛……”孙持瑾靠在我身边,用他的长发撩拨我赤裸的胸膛。
“什么?”
“你与夏瑛在床上也是如此么?”
“什么如此。”我不想多说。
“装什么傻,你在床上是不是也压着夏瑛?”他的手在我胸膛不住摘弄,我有些厌烦地将那只手拨开了。
这个举动似乎激怒了他,他骤然翻起身,将我压下,捏着我的下巴冷冷地开口:“杜殷,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了,你就是不把我放在心里,也得把我放在眼里!”
他沉着脸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像他父亲孙将军的样子,我竟有些被他震慑住了。
孙持瑾看了我片刻,方才冷淡地丢开手,推我起来道:“滚出去。”
我赤条条地下了床,正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他又忽然叫住了我,道:“慢着。”
他拍了拍手,立刻便有人在门口应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去取些画笔纸墨来。”
他站起身,将四散的衣物捡起来穿上,推着我让我躺在床上,仅在我下身遮了一条薄衾。下人将笔墨取来时,也不由得多看了我几眼。
孙持瑾并不恼怒,笑吟吟地对那下人道:“扫雪,你倒也是个知情识趣的,懂得什么叫活色生香啊。”
他铺开画纸,刷刷落笔,片刻之后似乎是画好,将画面上笔迹吹干,那扫雪在一边奉承道:“主子果然画得一手好春宫!”
孙持瑾甚为得意,将画转给我看,道:“你也不要像个木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岂不是太无趣了。你来看看,我画得可好?”
孙持瑾画工不错,我以前很少照镜子,这般仔细打量了一眼,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我原来是这幅模样。
“不错。”我点点头。
孙持瑾却是有些觉得乏味,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将画收起来。
我就这样在孙府内住下,孙持瑾虽然骄横了一些,倒也不是蛮不讲理。而且待在这一方小院之内,夏瑛的事,父亲的事,都可以抛之脑后了。
那之后过了十日,孙持瑾终于不再折腾我和他的画笔,带着我出门赴宴。我有些厌烦,不想看见夏瑛的那些朋友,又不能违逆孙持瑾,只能不情不愿地去了。
这次宴席却出乎我的意料,赴宴的并不是孙持瑾的朋友,居然是我的父亲。
他看着我的神色没有多少意外,大概是已经知道了我在孙持瑾的府上。没有想到父亲在京城中也广有人脉,这么几天就打听到了我的地方。
父亲看着我的神色颇为冷淡,大概是有些生气。他那样瞪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起来,跟在孙持瑾的身后落了座。席间父亲一直在与孙持瑾聊一些风土人情,从他们的话里,我才知道父亲与孙持瑾的舅舅有生意上的往来,是以才认识了孙持瑾。
我几乎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随意吃了几口菜,就借口酒意上头离了席,转身离开的时候听见孙持瑾在那里和父亲介绍:“穷酸书生,没见过什么世面,让杜爷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