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记下这两样物品的名称,然后他越听越是心惊,心思电转,莫非那穆家收养的义女竟是王爷寻找多年的王妃?
知府的脑筋比风车转得还要快,坊王妃失足落水,遍寻不着已经不是新闻,三州的寻人告示一贴再贴,赏金从万两攀升到百万两,却始终没有人出来领赏,莫非、莫非……
那几个汉子都是村长家的家仆,知府各罚了他们五两银子、杖十,赶了回去。韩氏吃的苦头就多了,褪了衣裤杖刑二十,掌掴二十,罚银十两。
女子被褪了衣裤当众行刑是奇耻大辱,让她再也没脸做人了。
另外,知府也将韩村长叫来,当众予以斥责,「村长自该主政里内,为村民谋福利,你又是百姓们选出来的,没想到你事情做得不怎样,竟还纵容妻子欺凌乡民,你这差事还是换别人做吧,回去好好正肃家风才是。」
说完,把两人赶了回家,他回后衙换了官服,轻车简从地去了古桥镇。
第十五章 诉说分离之苦(1)
再说晁寂这边,有谋把人押走后,他往门里一看,早就没有了蕴月光的影子,他往里走,在灶前找到正在收拾厨房一团乱的人儿,抬脚来到她身边。
蕴月光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却没吱声。
「那个妇人经常来找你麻烦吗?」她的背影纤细,腰肢不盈一握,现在的他都有些不敢碰了,要是把她碰坏了怎么办?
「也谈不上,就是最近为了风鼓机和拌桶的事上了好几回的门,多谢王爷替我解危。」
说着,蕴月光心想,两人这样心平气和的说事也没什么不好。
「你还叫我王爷?」晁寂的不乐意全写在脸上。
「怎么跟孩子似的……」不就称呼吗?
他仍瞪眼瞧着她。
「你以前还会喊我阿寂。」他哄她,她从来没喊过他的名,总是叫他王爷。
「是吗?」怎么觉得可信度不高?
「我喜欢听你叫我阿寂。」
「阿寂。」她以为这样喊会很奇怪,但喊出口后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或许多喊几声就会更顺畅了。
晁寂笑了,「这个我爱听,你多叫几遍。」
蕴月光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样一来越发像是暧昧的打情骂俏了。
「所谓的风鼓机和拌桶是什么?」晁寂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转回了话题。
「那是一种可以让收割粮食更方便,也让人省力的农具。」
「哦,带我去看。」一听这话,他当真好奇了。
闻言,蕴月光望着才收拾一半的厨房,算了,看在他一个完全不会做家事的人替她做了那半成品的果冻,就先扔着吧。
她把晁寂带到了牛大娘家,牛大娘正俐落的操作着风鼓机,至于拌桶被男人们搬到稻田里去了。
「书儿,哎呀,别过来,你这身子骨,要是沾了灰,回去又要咳个半天,有事你说,大娘听着。」牛大娘也很有一把力气,不用儿子帮忙就能单独把已经在晒谷场晒干的稻谷用畚箕装着倒进漏斗里,再转动风鼓上的把手,透过风鼓机内扇叶达到筛除空谷和杂物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