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冷静一点,都是他们的错,
”他尝试安抚道。然而,他的内心却像被狂风暴雨侵袭,难以平静。他自己的痛,
与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陆远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们之间的矛盾和误解,
像一把看不见的刀,深深地刺入了彼此的心中。他无话可说,只能紧紧地抓住她,不让她挣脱。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疯狂地挣扎着,试图从他的控制中逃脱。她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低头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小臂。他吃痛,但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只好紧紧地抱住她,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
“江莱,或许哭出来会好一点儿。”他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像是抚慰剂,瞬间卸掉了她的所有力气。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
“陆远……我们没有可能在一起的,没有可能了……”她哭泣着,
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她紧紧地抱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拥有他。
陆远没有说话,只是搂着她。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的哭泣渐渐停歇,她累得只想睡觉。最好睡着了,再也不用醒过来。在半梦半醒之间,
她感觉到陆远将她抱到了床上。她在他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感觉到他在她的眉角轻轻吻了一下。虽然意识已经模糊,
但她仍然能够感受到他那柔软微凉的唇,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轻轻贴在她的皮肤上。这个吻让她感到安心,像是一剂有效的安眠药,让她快速坠入睡眠之中。
“江莱,早晚我会让你自由的!”睡梦中,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她努力想分辨出这个声音是谁的,但却无法清醒过来。
当江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揉着发痛的额头,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她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她赶紧给陈浩打电话过去道歉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陈浩倒也没有责备她太早上床休息,第二天起床后直接旷工是每个打工人最想干的事,
打工人们都很羡慕有这样好的老板,还为她准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知道知道还没吃午饭时,他立刻邀请江莱来公司楼下的面馆吃面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昨天陆远到底有没有把江莱给睡了,
你知道吗,我整个上午都在找你,简直快疯了!
”“抱歉,我睡过头了。真没想到会这样。”江莱真诚地道歉。“我们不是约好下午要赶飞机吗?
你再不回电话,我都想找个人陪我过去了。”
“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下午有事情,但家里出了点儿事,我昨晚没怎么睡……
”“出什么事了?你还能离开吗?要不我先自己过去,你随后赶过来?
”陈浩关心地问道。“没事儿,正好我也想趁这段时间冷静冷静。
”江莱沉思了一下,轻声说道。挂掉电话后,她整理好行李,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家里空无一人,
看来陆远已经去上班了。江莱在家里转了一圈,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逃避,
但当她发现陆远不在家时,她确实感到松了一口气。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紧张而危险,像走钢丝一样,稍不注意就会掉入深渊。
那种扭曲的憎恨和报复心理一度是他们唯一的联系。他们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因为恨而将对方留在身边,
陆远说他是为了报复,江莱则说自己是在还债。但当这一切的借口消失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们因上一代的恩怨而产生的内疚并未消失,
反而更加强烈。他们不能再以之前的借口互相纠缠,那么他们该如何面对彼此呢?或许,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总好过一个被掩盖的伤疤隐隐作痛。离开家门的时候,
江莱回头看了一眼那栋老旧的宅子,目光落在每年都一枯一荣的常青藤上,落在窗前那棵长了几十年的粗壮的丁香花树上。她突然发现,风景似乎未曾改变。改变的,只有人和事罢了……
江莱抵达机场,陈浩和刘谦坐在候机大厅的咖啡厅里闲聊。他们向来能聊得来,从岛国美少女谈到中东战争局势,
从尧舜禹时代侃到《星际迷航》。所以当江莱走近时,发现他们正在研究怎么拍一部情景喜剧。说实话,听他们谈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的时候,
江莱并没有感到惊讶。不过她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也没有心情参与到他们的幻想当中。她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着自己的事情。
江莱无聊地翻弄着手机,手机上的一条条信息像扑火的飞蛾,而她的心情却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孤舟,有些无助,
今天她走了,离开这个城市,去追寻自己的梦想。陆远是知道这个决定的,然而电话却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他的一点消息。
这种安静让江莱感到心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而让人感到不安。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还是他根本就忘记了她的离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像是在嘲笑她的等待。她看着窗外的天空,那云层像极了一幅泼墨的山水画,她仿佛能看见陆远在画中的身影,却又模糊不看不清。
终于,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像是划破了宁静的夜晚。江莱急忙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陆远熟悉的声音:
“江莱,你到了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倦和担忧。原来他并不是忘记了她的离开,而是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工作。他一直在默默地支持她,让她有勇气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江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紧紧地握住手机,微笑着回答:
“我到了,顾陆远。”那一刻,她不再感到心慌,而是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