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内一派红艳艳的喜庆景象,回廊里到处都挂着彩灯。
湖面上漂荡着各种各样的花灯,照的湖水波光粼粼。
湖心中一座廊亭,内有两个身影互相依偎的坐着。
宫子羽张嘴哈了口气,呼出‘白雾’,样子憨态:“怎么样?这羽宫看起来不输外边的长街吧。”
倚在他怀里的云为衫点点头:“嗯。”
“嘻嘻。”宫子羽得意一笑,把云为衫搂的更紧了些,一阵寒风吹过,宫子羽不禁打了个寒颤。
云为衫抬眸,才发现宫子羽的鼻子早已被冻的红肿:“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回房歇息吧。”
宫子羽神色一亮:“我们?”
云为衫微微一愣,瞬间明白了宫子羽话里的意思,故作正经:“有何不妥吗?我已经是执刃夫人了。”
他们大婚以来,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有同房过。
宫子羽喜上眉梢,起身将云为衫打横抱起,随后兴奋的颠了颠:“走咯!”
——
徵宫。
宫远徵心情不错,脸上少有的带着笑,他左手老虎花灯,右手巨大龙灯,脚步轻快。
两个下人目送宫远徵进了房间后,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疑惑道:“徵公子是从女客院落的方向回来的?”
另一个紧接着:“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随后两人对视,会心一笑:“徵公子终于长大了……”
房间内,宫远徵把老虎花灯挂在床头,随后又去挨个‘捣鼓’他的那些奇花异草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宫远徵停下动作:“进。”
来人是金复,他面色沉重,手里还提着一盏蟾蜍花灯。
里面的蜡烛显然是刚点上不久的,现在正发着灼灼暖光。
“徵少爷,这是角公子为你亲手做的。”金复把蟾蜍花灯往前一伸:“角公子说你将及弱冠,要开始三域试炼了,他提前祝愿你到时候可以‘蟾宫折桂’。”
宫远徵有些受宠若惊,他接过花灯,抱在怀里仔细端详着。
东西已送到,金复行了个礼,就准备离开。
“等等,正好我也有个东西要送给哥哥。”宫远徵叫住金复:“我就和你一起去趟角宫吧。”
“徵公子,不必了。”金复顿了顿:“本来角公子是要亲自给你送来的,可是临时有点事情。”
闻言,宫远徵脸上的笑容被担忧替代“哥哥怎么了?”
金复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金复这般犹豫不已的模样,宫远徵更加担心,作势就要往外走:“我去看看哥哥。”
“徵少爷!”金复急忙阻拦:“角公子说今夜谁都不见。”
宫远徵脚上的步子顿住,僵在原地,望着角宫的方向,长出一口气。
——
角宫,上官浅的房间灯大亮着,她如坐针毡,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刚刚已经听到宫尚角回来的动静了,为什么这么半天,他还不来找自己呢?
好歹让金复来传个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