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起来不像在说谎。
宫远徵:“那你为何隐瞒女娘闯入雪宫的事情?”
宥白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因为,因为我那天偷懒,所以才导致前山的女娘闯入,我害怕雪童子怪罪,才隐瞒了此事。”
宫子羽急忙说道:“这不怪你,怪我没管好前山的人。”
见审问无果,宫子羽还有动摇的样子,雪长老叹了口气:“来人,把他押去地牢。”
两个侍卫出现,将宥白拖了下去。
宥白拼命大喊,喊声撕心裂肺:“我真的没杀人,请执刃大人明查啊。”
待人走远,执刃厅才重新安静下来。
“看来这件事又陷入了僵局。”宫子羽眉头紧皱:“难不成杀人者真的另有其人?”
“无锋的人狡黠无比,他刚才的反应是在利用执刃的同情心也说不准,故也不可全信他的话。”宫尚角冷静道:“杀人者是否另有其人还是要等拷问过后才能下结论。”
“确实。”
“要不先把真北清氏女娘的尸体送回去吧,再不送回去尸体就腐烂了。”雪长老补了句:“好歹让人家死后体面些。”
“看来只能这样了。”月长老语重心长:“反正这件事也有了些眉目,相信很快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
角宫。
房间内,宫尚角和宫远徵正面对面坐着饮茶。
“哥。”宫远徵放下茶杯:“我早上看过了,云以汐脖子上那个黑印只是淤青,并不是中毒后留下的黑色印记。”
昨天到徵宫询问云以汐的时候,宫尚角就在她侧头的时候注意到她后脖颈的黑印,当时便有些怀疑,于是私下就让宫远徵去查看一番。
所以宫远徵早上才会假意喂云以汐喝药以来确认。
“嗯。”听后,宫尚角的眉头并未舒展开。
“不过,哥,你既然怀疑云以汐,为什么不直接让人去查,还让我这么大费周章的去确认呢?”
宫尚角摩挲着手:“她是执刃夫人的妹妹,我们还是不要太冒犯比较好。”
宫远徵耸了耸肩。
宫尚角抬眸,突然想起什么:“你是怎么确认那不是中毒后留下的黑色印记?”
宫远徵思绪忽地被拉回喂云以汐喝药的时候,她炽热泛着泪花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不自在的捋了捋侧发:“就是假装喂她喝药……然后……反正肯定没看错……”
宫尚角见弟弟如此别扭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抬手示意宫远徵‘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了,远徵弟弟检查过的我当然放心。”
宫远徵看着哥哥意味不明的笑,清了清嗓子,又端起了茶杯。
这时,金复走进房间,对着宫尚角和宫远徵行礼:“角公子,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
宫尚角看向他,朝他点头。
金复:“我们去侍卫营查过了祁渊的行踪,发现真北清氏女娘出事的那一晚他一直都待在侍卫营练功,全程都有人看到,并无其他可疑之处。”
宫尚角脸上没什么太大反应:“知道了。”
金复又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那线索不是又断了?”宫远徵皱眉:“到底是谁,藏这么深。”
“怎么?”宫尚角:“你也认为真北清氏女娘不是宥白所杀?”
“嗯。”宫远徵颇为认真:“他刚刚那个反应也不像在说谎,实在不行,我用试言草试试他去。”
房间内熏香更浓,宫尚角勾了勾嘴角,竟还有一丝兴奋的感觉:“这个人……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