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

言：数字7

意：数字9

棠：数字8

栀：数字4

洋：数字5

澄：数字3

沐寰意惊喜极了，“澄哥澄哥～你人这么优秀，人大附中有没有女生暗恋你呀？”

“咳咳…沐寰意，考上安合一中，你就剩那点情商是吧？”沐言垂脑讽刺。

“没有。”喻澄毫不避讳，“但是我有喜欢的人。”

“现在谁都不许问。”

“考上大学，我自己会告白。”

“下一局吧。”

第三局——

言：数字10

棠：数字3

沐言对一个陌生人，好像没什么问题。他瞅过一眼傻妹妹，不顾她们面子，直接问：“你喜欢安合一中高二三班慕南知同学吗？”

“谁？我不认识他。”棠轻声回应。

沐寰意猛掐沐言后椎骨，“这个问题不算数。我替我哥问吧。你讨厌什么类型的男孩子？”

“虚伪，假正经，装深情，幼稚…太多了，列举不清。”棠几乎没思考。

厉栀第一次听棠心里话。这些形容词跟沐言口中的慕南知恰好挂钩，那么笔记本里“南”究竟是谁？

这场真心话大冒险不欢而散。

罪魁祸首是沐言。

喻澄后悔死了，那天不该和棠撞面。如果因为这事，害得棠不能和慕南知有个好结果，他还不如再死一次。

“沐言。我知道你护妹心切，可你不该为难另一个女孩。我说过，现在的他们没有瓜葛，以后更没有牵连，也不会害你妹妹受伤。沐寰意爱得死去活来是因为追星，懂？”

他真服了沐言这个老六，那股冲动劲儿什么时候泯灭。

“我不懂。你怎么对未来的事那么清楚？好像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好兄弟喻澄？”沐言质问他。

他怔住没回，不知道从何回起。不管说什么，没人愿意相信他来自未来，说再多有什么用呢。

许是争吵声太大，厉栀停下手中烧烤，抿唇偏头向后看去，烤肉还没熟透被丢向海洋，双手插兜走向两人。嘴张半开，说不出话。愣愣看着他们推搡，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喻澄！你不觉得你变了吗？你心里藏着事儿！”

“我没事，是你多心了。”

“对！我多心了。自从考上人大附中，你像被人夺舍了。居然还有喜欢的人。我天天跟你待在一块儿，除了荔枝，我没见你跟哪个女孩儿说话过！”

“还有，你那么早就认识慕南知，是不是你把他当兄弟？你还陪我演戏？你从没告诉过我，我问了你一天，你像个哑巴瞒着我。明知道我为了讨秦老师一张笑脸，活的像条狗，你大爷的一句话不说。”

“因为一个厉栀，你再也没认真陪我走过回家那条路。我一个人消化了很久。或许在你心里，十几年的朋友，终究比不过一两年的同桌吧。”

“今天这次冬日野炊，我只邀请你一个人。”

“你告诉我，她会来。我顿时没了心情。不然我不会带上我妹，也不会喊上我讨厌的人。”

“我特讨厌厉栀，连带讨厌她身边的人。所以我故意问那个问题为难她朋友。懂？”

沐言一股脑诉完不满，久久喘不上气。

“对不起。”厉栀噙着一抹苦笑看向沐言，鼻尖酸涩，眼泪快要抑制不住。她没敢停留，拔腿跑向山那边。

原来他这么讨厌自己。她才是狗，那条得不到喜欢的人回应还使劲摇尾巴的狗。

“沐言！你对我有意见你可以跟我直说。天台聊天，骑车上学，周末我也陪你去打球，你想做什么我没陪你？就因为放学不等你，你觉得我不把你当兄弟是吗？”

这是喻澄第一次冷脸发火。

“这不是兄弟——”沐言怒目反驳。

时间停了。

“我要以前那个小澄子。至少在我无助的时候，他会逗我开心。而不是讲一堆道理，劝我学习，劝我听话，劝我别发脾气。”

这确实是喻澄的错。错的是三十岁的喻澄，无关十六岁的喻澄。

他老成得太快了，顶着十六岁那张不谙世事的少年脸，说着三十岁经历人生百态后的矫情话。

沐言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玩儿呗，玩累了，也就收心了。

上一世，他没劝过沐言好好学习，也没劝过他放下自我迁就秦老师，一切改变都是十七岁的沐言自己做的决定。非常顺其自然，没一点别扭劲儿。

这一世，因为他的存在，导致所有事都提前发展。尽管方向是对的，结果也一定是正确的，可过程错了。

他不以为然，一心认为只要结果没错，过程没那么重要。

如果过程都错了，还能得到结果吗？数学题还能得分吗？

他活得好累啊。依稀记得，高中三年明明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噩梦开始于大学，终结于因公殉职。

怎么这一世，高中也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