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伯,我查了一下近期的账簿,马场中的马匹数量对不上,我想听一听您的说法!”
寒江立在盘点战马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千匹,便与四长老寒定远进行周旋。
“少主,您整日不是外出游历,就是走马斗牛,又怎知我们马场马匹的数量呢?您想立威我可以理解,又何必拿此无中生有之事来打压于我。”
寒江立刚欲开口,又被怼了回去。
“少主,您可知马场之中总共马匹几何?每日病老几何?生产几何?又卖出几何?马匹数量每日都在变化,你拿着上周的数据来质问于我,又让我该当如何?”
这一席话怼得寒江立无言以对,他确实对马场之事知之甚少,即便真的出了纰漏,他也拿不出证据,只能任由长老们磋磨。
在马场碰了一鼻子灰,寒江立又辗转去了军营,翻看了一会子账本。
“严飞叔叔,这个月军营的账目有些对不上,凭空开支3万两,不知是支到了何处?”
“少主,往日里军营中有急需,都是提前预支,再行补交手续,这也是司空见惯了的,少主何必大惊小怪?终归是黄口小儿,没见过世面。”五长老本就对这孩子不满,如今敢来质问自己,定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严飞叔叔,江立初次接管这些事务,不了解也是有的,还望叔叔不吝赐教。”寒江立虽然对他的傲慢无礼非常生气,但也毕竟是六大长老之一,得罪不得。
“这笔开支是用以补贴慰问那些在北疆战死的士兵家属。他们大都孤儿寡母,没有生活来源,等一道道繁琐的审批手续下来,怕早就饿死家中了。况且,钱的事你该去问财政库,而不是我护军院。”
寒江立以前就听父亲说过,这五长老寒严飞虽然平日不苟言笑,但却是忠勇刚直之人,所以才把兵权交给了他。
如今他嫌弃寒江羽不学无术,有辱老族长的威名,自是不给他好脸色,但却是可用之人。
寒江立这次的贸然出手反而让他自己越发被动,回到帐中闷闷不乐。
母亲平台宁见他如此,知晓定是在长老们那里受了气,便为儿子倒了一杯热热的酥油茶。
“立儿,不必气恼,谁都有第一次,万事开头难,千万不可生了怨怼之心。”平台宁温柔似水,心平气和,倒让寒江立自惭形秽。
“母亲,立儿并不是生两位长老的气,我是气自己什么都不懂,只会添乱,也难怪他们都瞧不上我,我现在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寒江立心中越想做好,偏偏什么都做不好,心里觉得愧对父亲和族人的信任。
“立儿,你父亲还是少主的时候还不如你,他并不聪慧,而且死脑筋,没少得罪了人。要想让族中的老人服你,除了有真本事,还得学会读懂人心。六位长老各有所长,也各有脾性,你一旦看透了他们,便可以得心应手了!”
母亲的一席话就像点醒了一个沉睡已久之人,寒江立瞬间又斗志满满。
寒江立接下来的数日便不急着去到处碰壁,而是四处去做学徒,虽然那些长老时常会言语讽刺,但寒江立并不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