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成就感，让秋霜这次的沐浴，倍感清爽。

稍稍多享受了些，时间变比平时稍微长了些，等出来后，大家全都整齐坐桌上，等他开席。

一瞧虞翊，换了身衣裳，虽然还是红色系，却和她身上的海棠红，大不一样，总算心里舒服些。

想吃的油煎豆腐，烧全羊，还有清蒸鳜鱼，全都摆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显然是特意的。

佯装不知，把炖的软烂的羊肉，每个孩子碗里放一块，也懒得多说那些客套话，便自顾自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大家都懂她，不多客气，各自开怀畅饮起来。

等到一更，还要贴那许多的东西，还要发压岁钱，还要守岁，多的是事情要做。

虞翊把一条羊肉汤煮过的大鱼头整个放她碗里，“鱼羊鲜，你是首领，要带领大家来年大干，多吃鱼，更聪明。”

秋霜也不客气，主要是白色的浓汤太香太鲜，她直接给了家鹰一半，母子俩挨着，埋头大吃。

家亮噘嘴，把筷子伸进大哥碗里，夹了好几筷子，最后只弄到一只鱼眼睛，“娘就喜欢大哥，家亮很生气。”

秋霜没忍住，用帕子擦嘴后，直接把他抱腿上，捏他红彤彤的双下巴，“好，吃娘碗里的。”

家鹰横他一眼，“你这样，娘还怎么吃？”故意反驳，“···要不要我把我的位置让给你？”

家亮不懂，直接喜出望外，“正好，谢谢大哥。”

满桌的人望过来，家鹰无法，只得换到弟弟的位置上。

家亮坐定后，不断给秋霜夹菜，直把她碗里堆的放不下，才停住。

“娘亲，还是我最好？对不对？我最孝顺，是不是？所以，等会我能玩大炮仗么？我不挨近，石河叔放，我就在旁边看，可以吗？”

秋霜面对他那一双无邪漂亮，殷切看他的丹凤眼，怎么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一年到头，孩子很听话，今晚，就让他放纵些吧，大不了自己在跟前，多盯着就是。

“娘，红红也要玩。”沾满猪蹄酱料的小肥手过来，想要拉娘亲的袖子，可又怕把衣裳弄脏，迟疑间，大哥冷静发话，声音毫无起伏，“我带你玩，别吵娘亲。”

坐在石河腿上的红红，短暂摇头噘嘴，可在大哥眼光扫射过来时，立刻蔫了，立刻摆出笑脸附和，“大哥也好，红红听话。”

秋霜确实没那么多精力，同时管顾两个孩子，谁更危险更紧急，她管谁。

为了安抚女儿，她讨好夹了个新做的肉丸子，“吃，山川叔的手艺，好吃的很。”说着，自己也给两个儿子都夹了个。

轮到自己，没注意塞嘴里，烫的她不断吸气。

同时，两盏温茶送来，她喝下家鹰的，把虞翊的那盏，当做没瞧见。

下桌后，男人们有的贴对联，贴门神，贴灶王爷像。

有的打扫院落，准备放鞭炮。

秋霜围上围裙，去厨房洗碗收拾，家鹰给她烧热水。

虞翊端着托盘，在厨房门口的红泥小炉上开始烧茶。

一家人，全都在忙。

等到事毕，已经跃跃欲试的家亮，跟着石河去家里最空旷的一处墙角边，尽管还有大树遮挡，这里，已经算是最清静的一处。

秋霜不放心，站的不远。

发财咬她裙摆，显然有话要说。

正逢墙外一阵鞭炮哗啦，秋霜没听清，等到鞭炮声落，她才听清楚，赵谨端要派人详细查她。

“随他去，我们等他出招便是。”秋霜嗤笑，“还不到十五岁，等他几年吧。”

发财很想谈及救助何家五口的那瓶神药，需要付出的代价。

可看今日是除夕，还是不扫兴，等元宵节后再提不迟。

一女人一狗，不远处静静伫立。

一男人一小孩，用火把点燃炮仗，随后男人把小孩夹在腋下，嬉笑间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