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声音威严还带着紧张,站在门口的晏寒听到了,踏进宸花宫时,眼眸微微眯起。
咒术的气息?
又是诅咒。
教张邱给姜淮烟下咒的人是姜芜衣带来的,那个叫做赫连的人。
别院之乱的时候,他已经葬身于鸠沙之腹,宫内怎还会出现咒术?
“民女晏寒,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一进殿门,晏寒就看到屋子里乌泱泱的一片,这次在场的人可比上次姜淮烟重伤来得齐全的多,后宫中大半妃嫔以及皇嗣都在这儿了。
没让她挨个儿行礼,皇帝匆匆打断了她,把她叫到了近前。
“快给菱贵妃瞧瞧。”
皇帝连前因后果都来不及说,指了指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女子,神色焦急,床边跪了好几人,皆身着官服,是太医院的人。
晏寒堪堪瞥了一眼,转头便看向皇帝,直言道。
“与当日八公主之症相同。”
话毕还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姜淮烟,在太医的悉心调养下,她脸上的伤痕大好,疤痕淡到不易察觉,但她还是戴着面纱遮掩。
不外乎太医束手无策,对上咒术,她这个学艺不精的半吊子,也解不开。
“果然,果然如此。”
皇帝一怔,瞳孔微扩,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他一看菱贵妃身上溃烂迟迟无法愈合的伤口,就想到当时的姜淮烟,症状完全一样。
太医没法子,听闻晏寒回城,立刻就召进了宫。
猜测得到了印证,皇帝的脸阴沉得不像话,外人又听不懂晏寒在打什么哑谜,一个个都如惊弓之鸟。
“可有解法?”
皇帝询问。
“须得找到那人。”
晏寒垂眸,摇摇头,如实回应。
若姜千竹兄弟俩在的话,或许可以试试,毕竟是玉衡仙院的学子,应是习过咒术之法的。
可惜那二人如今还昏迷着,怕是赶不及了。
“此事交由你来办,若办成,孤便封你为新任钦天监监正!”
皇帝当机立断,直接把这众人丢给了晏寒。
此话出,在场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好家伙,一个民间散修,上来便封监正,别看钦天监好似无实权,可要知道,若钦天监断言一人对青璃国祚有碍,那几乎就是判了此人死刑。
朝堂上下多少人都不敢轻易开罪钦天监,又有多少党派想塞人进去,无一成功。
这等许诺,直言一句要把晏寒做宠臣都不为过!
“皇上!晏姑娘是个有本事的,交由她去办理该如此,但监正一事还请皇上三思,晏姑娘她无门无户,怎堪大任,若皇帝真看重此女,何不若收进后宫,与众姐妹作伴?”
“潇妃姐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臣妾倒觉得潇妃妹妹所言有理,若皇上有意……”
晏寒本人还没表态,后宫妃嫔已经七嘴八舌吵了起来。
皇帝额角直突突,愤怒的同时,竟真的考虑起了潇妃的话,略有深意的眼神看向了晏寒。
当日行宫,她的本事众人亲眼目睹,若是将她纳进后宫……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