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也正了神色，认真地回应。

是阿岁救了她，他很好，所以他想要的，她都会帮他得到。

姜舒尘被晏寒执着的眼神直直的望进心底里，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答应过你，不会窥伺你的命运，可我不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我能想到最好的最有地位的东西，只有这个青璃的皇位，所以我会帮你得到的，你会开心吗？”

晏寒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她想让姜舒尘过的好一点。

现在的他，比十五年前更孤寂了。

“会。”

姑娘清亮的眼睛和紧张的嘴角，无一不在等待他的回应，看着晏寒，姜舒尘忽而就卸了力，除了一声肯定的答复，他似乎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听到他的话，晏寒笑了，笑得很开心，仿佛这一刻，心中祈愿已然圆满。

站在姜舒尘身边，她就觉得满足。

无意识地抬起手，姜舒尘摸了摸晏寒的脑袋，好似十五年前一样的动作，那么自然。

回过神来的时候，晏寒满脸享受，他却火速收回了手。

掌心烫烫的。

“阿岁有什么想要的，都要告诉我。”

晏寒贴近姜舒尘，语气坚定，姜舒尘却不自在地别开了脑袋，眼神有些闪躲，耳朵尖尖红红的，有那么一瞬间，好似这秋风也不再那么寒冷。

“晏寒，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与男子距离过近。”

抬脚后撤了一步，姜舒尘不再看晏寒的脸，声音有些飘忽。

“阿岁也不行吗？”

“不行。”

姜舒尘斩钉截铁地回应，晏寒撅了撅嘴，没说什么，应了下来。

“宫中之事，若非必要，你无需掺和太深。”

想到刚刚晏寒的话，在这波谲云诡的皇宫，即便知道她能看破因果，姜舒尘也难免叮嘱。

“好。”

他的话，晏寒总是无条件应下。

十五年了，两人难得说上话，尤其是晏寒，终于逮到机会，絮絮叨叨了许多小事叙旧，聊了好一会儿才撤了结界。

两人并肩往前走，追上禁军，把傀儡换了回来。

“今日就到这儿吧，我有些累了。”

姜舒尘转身看向禁军，禁军首领躬身回应，听皇帝令要护送他出宫。

临走前，姜舒尘小声嘱咐晏寒注意安全。

“昨夜的红衣很好看。”

末了，他偏过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还不待晏寒回应，他便转身跟着禁军离开了。

晏寒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刚刚，她好像看到阿岁的表情有些微的变化，身上冷清消糜，多了几分活人的生气。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