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箭,正好射入它的头颅中,它在水里翻腾了几下,然后便沉入了水底,水面滚起红色的水泡。
周围的同类见到伙伴被杀,全都迅速沉入水中,不敢再冒头,派克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弩枪继续前进。
“长的像人的乌鸦……应该不会在沼泽地里吧…”
派克不知又走到了哪里,走一段便飞上天侦查一段,看看与湖边的距离,大抵是已经到达了沼泽地的深处,只不过这次飞上高空侦查时派克看着拦在自己前面密密麻麻的气团陷入了沉思。
大约离自己只有三十多米而且全部藏匿于淤泥里。
这是算是集体卧沙?还是想着伏击我?派克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团气,退出了甲虫。
甲虫自己飞回了派克的腰包里,派克拿起弩枪朝刚才的地方射了一箭,埋在泥水里的东西瞬间爬了起来,它长着鳄雀鳝一样的烂牙,背上长满绿色的水苔,鳄鱼尾巴占据它身体一半长度,粗短带着蹼的四肢带给它强大的爆发力。
它那半跑半爬,笨拙而滑稽的奔跑姿势处处透露着诡异。
就像一个常年爬行的人类一样…
它朝派克狂奔而来,发出隆隆的喉音,想要杀死这头奇怪的裸猿。
派克的脑子已经完全恢复,四肢和思维不再受酒精的影响,他拔出剑迎着冲上去,压低自己的身形,他要直接把那只怪物给撞翻。
沼泽泥地无法减缓派克的脚步,而派克通过两者在泥地里下陷的程度判断对方的量级,而那只水怪可以在泥地上飞奔,除去长着蹼的因素,它的重量是不会太大的。
粗短的蹼爪又给予它强大的力量,但是它的攻击主要靠的是尖牙,缺少迅速一击致命的手段,这样一来快速杀死并它不是什么难事。
派克撞上它,顺带把它扑倒,用手掐住它的脖子,致命的手段被限制的水怪开始踢打派克,派克感觉就像有人拿木棍在自己身上狠狠抽了一顿,但是派克没有在意。
提剑斜刺进水怪的肋下,捅爆了肺部和心脏,派克还搅了几下,手中遇到点阻滞感不知道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给挑断了。
水怪一下不动了,不断踢打的四肢无力的瘫软下来,派克将剑抽出,迅速远离,鲜血汩汩冒出,他对着沙口大喊一声“上!”
一人一狗朝着其余那些水怪冲去,其他水怪也不再潜伏,全都朝着派克爆冲而去,派克没注意的是有些水怪系着遮羞布,举着打制的石矛朝派克投来。
派克见不知道哪里飞过来的石矛,轻轻一闪身便全部躲掉,拿着剑在怪群中挥砍,沙口快速移动着每一次跃起就可以咬断一只水怪的脖子,而派克则是可以给这群水猴子
敞开胸怀,一刀两断,分而治之。
杀得太兴奋,派克一手握剑一手持刀,溅得自己满身是血,而肾上腺素已经飙到了极点,任何伤痛都无法对派克造成任何影响,这让派克每一次挥刀,都能砍飞一颗头颅!
就算有那么几个幸运儿成功的给派克添几条伤口或者咬下来几块肉,但是这些都是徒劳的,派克现在完完全全就是磕嗨的状态,伤口迅速愈合,就连撕裂的咬伤也渐渐的止住了血,面对这种状态的派克,水怪的数量只能肉眼可见的减少。
剩余的水怪看无法杀死派克,似乎向自己的同族传递了什么信息,全部四肢并用的朝着水中逃去。
派克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剑上的血朝着染血的泥水里滴去,泥土中的腐败气味与血腥气混合,形成了一股无法言形的味道。
双刃剑还是一样锋利,猎刀被暴力切割过骨骼和蛋白质稍稍有些变钝。
派克收起刀剑,并开始苦恼怎么清理身上,没办法,只能先保持这样。
派克这才注意到这些水怪身上大多都有遮羞的“衣服”有些是树叶动物皮毛什么的,有些则是……布料?
派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检查了这片地方二十多具尸体,其中甚至有些穿着破烂的裤子!派克看了看它们那被水泡得起褶皱的带有爬行动物特征的脸,这才发现它们长得是与人类如此相似,至少能看出来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