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老的仵作给出答案。

原来整个洛阳的水系基本上是流动的活水，所以在庞大的水系之中，偶尔有一些腐烂的尸体，经过流水的冲刷，基本上也会变得很淡，所以很难有人会发现那一丝丝简单的腐烂味道。

袁术看着那被井水泡的脸庞发白的女尸，小腹内翻江倒海的又吐了一遍。

等到袁术吐的脸色几近苍白如纸的时候，袁术不由低声说道：

“潘鹤！速速带本队人马将昌训押解到北部尉这边接受调查。”

“还有！胡三去把你刚刚说的人证给我找过来！”

袁术吐的已经有些虚脱，但脑子还是很清醒，虚指了一下胡三补充道。

潘鹤对于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对于袁术的反应也十分理解，当即得到口谕之后便转身出门去押解昌训。

胡三则是知道自己已经做到这一步，索性就一条路走到黑，争取给袁术一个好形象。

昌训这边正志得意满的收拾行囊，准备回乡养老。

行囊才收拾到一半，突然门房过来禀报道：

“家主！潘鹤潘队长到！”

昌训闻言一愣，感慨道：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够记得我这个隐退的老长官。速速有请！”

“不必了。昌大人近来可好？”

不等门房说话，外面的潘鹤直接走了进来道。

昌训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潘鹤道：

“这相甚好！”

“那就好。既然甚好，那就请张大人跟我回北部尉，坐一坐，喝喝茶。”

潘鹤将喝喝茶，三个字说得很重。

到这个时候，昌训没有察觉出异样，那就是太蠢了。

昌训试探性的问道：

“不知道……潘队长看在同僚一场能不能告知我究竟是什么事啊？”

潘训也不含糊，直接告诉昌训道：

“也没有什么！也就是北部尉那五口水井中打捞出一些不应该存在的物件。”

昌训放在长袖中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潘鹤看着昌训的神情，也大体明白，这事情应该就是眼前这个老长官所作。

“能否容我跟家里交代一二？”

昌训好像下定决心用及其谦卑的语气说道。

潘鹤长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平日对自己还算不错的老长官点了点头。

昌训让门房将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叫了过来。想要背着潘鹤跟她们到小房间，交代一些私密话，但是潘鹤在这个时候却摇了摇头，示意昌训不要离开自己视线。

昌训也理解，于是吩咐让老婆带着儿子晚上的时候就先离开洛阳。至于家中的细软、地契藏在何处也是一一告知。

昌训夫人明显就察觉到不一样，哭丧着脸问道：

“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

昌训白了夫人一眼后道：

“我的事情你少打听！”

“潘队长走吧。”

昌训不想过多的跟自己夫人说些什么，率先出了房门。

潘鹤却很是有理的朝着昌训夫人做了一个揖。

此时，昌训夫人再愚钝也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看着昌训背影眼睛不由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