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直播的时间，一整天兴致都不高的佟楠，默默的看着屏幕上醉，轩梦，泡芙的虚拟形象，原本最活泼最会整活儿的他变的沉默寡言。

“泡芙今天是不是到A市了。”

泡芙的虚拟形象摇着两个耳朵“是的轩梦老师，我今天恋爱了，老板长的好帅啊。”

“泡芙来了？明天见一面，我也就比老板帅个十倍吧。”

佟楠心不在焉，点着自己的列表，霸总今天没有直播。老板帅，老板帅，老板有多帅，不觉得，完全不觉得。

“好啊好啊，明天什么时候，醉老师我去找你，咱还可以拍个视频，拉上牛杂老师。”

突然被点名的佟楠一头雾水“啊？我就别了吧。”就算不露脸，这身材也跟猛男不沾边吧。

“你们都在A市，干脆我也买票到A市住算了，等霸总回公司，杂种携手醉生梦死带着单身狗整个共创怎么样？”

轩梦的话引起了泡芙的不满“呜呜呜，大家都有CP，我决定了，我去拿下老板。”

五楼的会议室变得格外安静，季诚凡一手拍向桌子“你这个运营怎么回事啊？”

“凡总您听我说，根据美食居管理的反馈，目前美食居最值得培养的新人就是泡芙，这个剧本只是让泡芙拍拍跟你一起的日常生活，不干其它的，等有流量了过后再慢慢淡下来。”

“拍我，我没意见，你倒是让佟楠来拍我啊。”

“牛杂老师粉丝已经很多了，沉淀一段时间，流量需要更多特别音色的老师，而且您不是跟牛杂老师凑一起了吗。”

季诚凡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他捏着自己的眉心“我迟早要被你们气死。”一个谎言的开始就要用无数个谎来还，季诚凡骗了佟楠，就要骗佟楠之后的所有人，如果有一天，被佟楠发现霸总就是季诚凡，他会生气吧。他那么喜欢霸总，可是霸总骗了他，霸总是他讨厌的季诚凡。

“散会散会，下次带流量不要扯上我，扯上我可以，跟我扯上关系的必须是佟楠。”

季诚凡闭眼，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都盖不了人群的悄悄话‘凡总是不是喜欢佟楠。’

本就燃烧的火像被添了一桶油“我就喜欢怎么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我教你们吗，不该说的给我憋肚子里，要是漏到佟楠耳朵里把你们全部开了。完蛋玩意儿。”

佟楠这场直播过的一点也不快乐，粉丝们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一个劲儿的问他。可是他是一个不喜欢把心事说给别人听的人，一是因为不想把坏情绪带给别人，二是因为大家安慰人都只会那几句‘没事的’‘没关系’‘不理就好了’。

“醉哥醉哥~那我到了A市你可得来接我。”

“必须来接你，我直接把老板的劳开来，你直接副驾驶好吧，带你兜一圈。”

“牛杂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泡芙试图唤醒出神的佟楠。

佟楠的心情五味杂粮，还在泡芙说要追季诚凡里没走出来“啊，我没有，有点饿了。”不想让他追啊“老板今天还没喊我吃饭。哎，我先下播了，去吃饭，等下低血糖了。牛嫂们我们明天见，今天就先不谢榜了，管理一会儿给我发一份，我们明天谢。拜拜。”佟楠的虚拟形象抬手坐着再见的姿势。

单唱歌的歌手涨粉很慢，老粉门基本上都会在群里聊天，甚至想把佟楠叉出群聊。可是今天一场直播下来佟楠的私信确一直冒。

‘你也配啊，听着别人说要追老板，你蹭什么流量呢。’

‘还老板没喊你吃饭，老板给你吃屎吧，真是晚上了该做梦了呗。’

‘j人牛杂，新人老师的流量你都抢，你怎么不去死。’

‘以前就在舔轩梦老师，现在轩梦老师别人有了CP，你舔不上了吧。’

佟楠关掉手机。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从上次开始，这些黑粉就像一个小群体一样，越来越多。

季诚凡今天也都没有打电话喊吃饭，换做平常这个点，都催着快点别播回家了。

佟楠趴在桌上闭上眼睛：我今天，是不是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