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我就想走?”
他脸色阴鸷得吓人,声音也低沉了不少,一想起白天她的那副模样,就实在生气。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里面的衬衫,袖口被挽起来,露出颜色明显不对劲的皮肤。
包括脖子,被她弄出痕迹的地方被更深的擦痕掩盖,像是对她制造的痕迹厌恶极了。
沧洲的面色也冷下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起身直接道。
“这是怎么弄的?”
沧洲的手搭上他全是红痕的锁骨,靳易微微颤了一下,才恶劣一笑。
“哦,这个啊,某人以为自己没了清白,伤心欲绝,就差寻死觅活了。”
明显幸灾乐祸的语气,仿佛伤的不是他身体一样。
沧洲总算明白今天白天他为什么把自己包得那么严实了。
原来是觉得自己贞洁没了,硬生生把自己搓成这样的。
小乖狗实在是单纯,要是以后知道是她一直在使坏会怎么想呢?
好期待他那时候的表情。
“怎么?心疼他?”
“不能心疼?”沧洲反问。
“呵呵,你心疼他,倒不如心疼我,被人玩完,就丢在原地,还莫名落得一身伤。”
这话里多了几分怨气,把沧洲说得活像是睡了人不负责的渣女。
沧洲轻笑,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他的全身。
“明明是我帮你,靳上将这话把我说得像是强迫你一样。”
本来就是强迫,他拒绝的时候,沧洲根本不听,只是最后他脑子都被她弄得不能动,才任她为所欲为的。
想到此,靳易的耳尖又变红了些,他蓦地靠近,危险地看着沧洲。
“所以,回答我的问题。”
沧洲手摸上他的脸,轻轻拍了拍,漫不经心道。
“帮我把头发吹干,我就回答你。”
靳易沉默了一下,略为粗暴地把机器人手上的吹风拿下来。
沧洲趴在他腿上,懒懒眯着眼,他腿上的肌肉微微紧了些。
热风在沧洲头上拂过,靳易常年征战的手十分粗糙,拨弄沧洲头发的时候却极为小心。
她的头发是很整齐的短发,衬得她整个人飒爽无比,耳上的十字耳钉增加了她的攻击性。
她不仅仅是个商人,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也会有柔软的一面。
靳易突然想到,虽然她平时对自己张牙舞爪,在商场也是运筹帷幄,但也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而且,是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
靳易的内心仿佛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她很可爱,他这样想到。
沧洲自然不会知道他心里是怎么自我攻略的,他刚想完,她就慢悠悠说道。
“后天有一场帝星的宴会,我必须要去,而且在这里呆太久,那位会起疑心。”
那位是谁,沧洲不用明说,靳易也会懂,毕竟,他想要摧毁帝星,恐怕跟那些上位者脱不了干系。
不过,不能任由他这样做的原因就是,那位下位者实在无辜。
活着被他们剥削,死也还是因为他们。
所幸现在,靳易还不算太疯,还来得及,但他现在一定已经开始布局了。
靳易听到她提到帝星,眼底微微沉下来。
那个地方啊,他都好久没有回去过了,不知下一次回去的时候,会不会是那颗星球死亡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