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鹤也不愧是一流宗师,腰眼发力,身体一旋,剑尖点在刀身,双腿发力,借着剑身传来的力道脱离战场,飞上墙壁逃之夭夭。
李弋初刀劈在地上,气劲倾泻,青砖地面多出了一道深半米,长近两米的刀痕。
“呼——呼——呼——!”
喘了几口粗气,李弋初收起了刀,打架不虚,对方一心要跑自己也拦不住,要不是对方大意,气海受了一击,胜负犹未可知。
平复了一下气息,李弋初收刀,跨过王方尸首,向着天衙而去。
……
天衙内的后花园中。
陈玖涟正在扎马步,浑身汗气蒸腾,额前鬓角的发丝紧贴面庞。
一直给陈玖涟送信的千户走了进来,揖了一礼,轻声道:“公主殿下,李弋初有事见您。”
“效率不错。”
陈玖涟收了马步,夸赞了一声,拿过一旁放着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取了佩剑后就要往正堂走去,余光一瞥,却见千户一直鞠着躬,右边脸上还有一道巴掌印,一身本该整洁的官服也是稍显凌乱。
见此,陈玖涟丹凤眼一眯,声音平静:“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本宫的人。”
声音波澜不惊,却更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可想而知,天衙后半部分都算是陈玖涟的私人空间,这名千户能畅通无阻可见其是为心腹。
心腹被人打了,这不是在打她陈玖涟的脸吗?
见陈玖涟发问,千户也不再隐瞒,声音有些委屈:“是六扇门的二总捕单丰。”
“单丰,有意思,当初谋害厉玄他可也有份。”陈玖涟自顾自说着:“这仇本宫记着了。”
说罢便往正堂中走去。
正堂中,李弋初和普永生俱在。
“见过长公主殿下。”
见陈玖涟到了,二人纷纷起身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陈玖涟微微抬手,径直走到太师椅前坐下,看向李弋初:“你有何事找我。”
“是这样的……”
李弋初将今天遭遇的事尽数脱出。
“金面白衣,腹痛身亡,双手持剑,霸意流露。”
普永生眯着眼,摩挲着下巴,突然眼睛一亮,有些惊讶:“腹痛那个得等仵作去验尸,那个剑法,倒像是宿云山庄的雷云剑。”
“不好说。”陈玖涟摇摇头:“双手持剑的剑法很多,霸意流露的也不少,李弋初也没见过雷云剑,光听描述不够详细。”
“要不然,公主殿下剑借我一下,我演示一遍?”
李弋初弱弱的说了一句。
“好……啊?”
陈玖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重新确认了一遍:“你再说一遍。”
“公主殿下把剑借我,我演示一遍。”
李弋初重新说了一遍。
“那,你试试。”
带着不敢置信的眼光,陈玖涟解下佩剑递给了李弋初。
郑重的接过剑,一把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