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嵌岩难得回了家。李芴住院那么久没来过医院一次覃解要回学校的关头他倒是回来了。
李芴从冰箱随手拿了袋袋装牛奶,还在咬包装袋就听见楼上开始吵。
“你让她女儿回去我们俩彻底玩完。”褚书词的声音在家里响起,李芴这下知道为什么司机今天到的这么晚了。
“我们要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
“思考个屁。”褚书词想也不想的打断,她没想过面前的男人可以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这些话,她偏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非得这样我们…”
“妈妈,”李芴本来不想管他们吵架就站在楼下听着,看着褚书词气的昏头马上要说出的话,她赶紧出声打断。
“你让覃解回学校可以。事情我全理好了,监控,笔录,住院记录,验伤报告我也都准备着。”
“之前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也都备上了。”这话是看着李嵌岩说的。
她爹是个精明的商人能够将商业意识渗透到生活的每一件事中去,甚至是一举手一投足。李芴能看出他在权衡利弊。
“你要维持婚姻幸福美满的形象你就好好对我妈,你要装也懒得装也可以,”李芴把手里没喝完的奶抛进垃圾桶里,“我妈的东西怎么拿走的怎么还,还干净了这屋子我立马腾干净了把覃解那个妈请过来住。”
她话挑的很明。意思也很明了。
你睡谁都行,找谁做三都行。以前她不管现在褚书词有了要提离婚的想法,那就身败名裂的从李氏滚蛋。
怎么进来的怎么滚。
她对着这个算她爹的人实在是很少有交流。血脉相连的亲情算什么呢。
李嵌岩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他什么话都没说拎起他的大衣转身下了楼。
看着人走掉李褚书词心里更乱,她发觉自己早就已经把那张彩票券兑换了,她拿着的一直都是已经过期的奖品,就像病恹恹的鹦鹉一般泄气。
她抱了抱李芴。
想为女儿争取,为了给李芴一个温馨完美的家庭,到头来被照料的人却是她自己。
“我出去趟。”李芴只露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嘴巴还埋在衣服里,声音闷闷的。
她没看褚书词,以一种和她爹一式一样的模样下了楼。
李芴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时能看到烟火升腾。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旋即又消失了。紧接着又有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她觉得自己都能听见似有若无的笑声。
夜晚让人迷醉也让人清醒。
她没有目的地拦下一辆车师傅问她去哪,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就让师傅接下一个单时顺路给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