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弟,你赵国被灭了,兄长的韩也亡了,秦王政虎狼之心,往后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啊!”
“是啊,你我皆凶多吉少。”
琇莹的眼皮跟李斯一样跳了一下,你们凶多吉少,我倒不至于。
但他面上还是和那群韩人如出一辙的哀切,他和他阿兄这些年靠着这群蠢货报信捉了不少逃出去的旁系的赵国贵族余孽,这些人估计还能用得上,装一下罢了,他可以。
“兄长们,璨也未想过当日一别,而今竟在此地相见!”
那群人也是哀切垂泪,倒有个聪明的,发现了他比旁人好太多的住牢条件,开口询问。
琇莹扫了一眼,后期要用人,此人必杀,太聪明了,得杀!
但琇莹此时也正等着他们问呢,他立马佯做大力掐手,泪盈满目,带着哽咽声道,“他们绑了我兄长,让阿兄以他的身份聚集赵国的残存势力,阿兄不肯,他们就,他们就鞭打他。”
他们就把我哥当神捧着。
琇莹有点想笑,只好用力揉自己的眼睛,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让自己落下泪来,演技拙劣的让人汗颜。
但因为晕黄的灯光,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琇莹太过伤心,不断抹泪。
“他们为了让阿兄同意,又抓了我,威逼利诱。实不相瞒,各位兄长,我已被关了一年了。”
这经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就连在外站岗的狱卒都差点信了,但好在他十分机灵,明白了公子的意思,去寻了尉缭。
尉缭这老狐貍肯定比小狐貍段位高,他笑起来,要狱卒跟别们牢房的狱卒换人,要年龄与公子相差大的换进去,另外配合公子演戏,对公子态度凶一点。
那狱卒挠头,对公子凶,他家婆姨不给他吃了,况且公子长得那么好看,比那小女娃还娇贵,他根本不舍得凶。
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他粗暴地抽了地一鞭子,溅起灰尘,一脸凶相地对那群韩人道,“安静些!上头有令,你们这群人要被迁走。快点滚出来,不然小心鞭子!”
那群人如同驯服的绵羊一样,一个一个被押出去了。
琇莹坐在那里擦眼泪,流了差不多三四滴眼泪,硬让他抹得跟哭了三天似的。他一边擦,一边喊,“兄长们。”
狱卒扭了脸,佯作凶恶,实际话语绵软的很,“你也滚回去,不然小心鞭子!”
琇莹立马“呜”的一声埋脸在桌上,怕自己笑出来,还特地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
狱卒将人带走了,他才笑出声来,说实话,他流的眼泪还没有他此时大笑流下的生理泪水多。
好想去跟阿兄说,他轻笑着,提笔就写这件事,阿兄一定懂我,毕竟我俩一直同频共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