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不需要礼仪。”白煜月重新骑上机车,似乎对长嬴并?不感兴趣,却留下阴森的一句话,“餐桌才需要礼仪。”
长嬴冒出冷汗,警惕地看他离开。
等到他完全没有感应到黑哨兵的心跳,他终于长松一口气——总算糊弄走黑哨兵了。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艺术画作。画作很美,也没有害处,但却决定了他未来的生机。
自从黑哨兵被世因法认亲后,他就被弄到槐序的宫殿里去?,刺耳的电锯声终日折磨着他。槐序说他的梦想?就是?永远年?轻、永远不老,所以他特别羡慕再生能力特别厉害的海洋动物。但是?长夏付出了那么?多,又那么?忠诚,他不会让学生心寒,便?挑了长嬴下手。
忽然?某一天电锯声停下了,槐序苦恼地说,实验室的器材坏了,让他去?别的遗迹里带点回来。那座遗迹是?个艺术博物馆,长嬴一定特别喜欢。就是?那座遗迹有点远,还有点冷,但他相信长嬴能应付。“就当作是?为?了你弟弟,爬也要爬回来哦。”槐序如此叮嘱道。
长嬴想?到自己的弟弟就一阵心痛,赶紧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画作里。
“这副画作应该出自3344年……”长嬴往脑子里记下数字,然?后根据公式转化?成一个个密码。他快要记不清自己看过多少副画了,每副画后面都藏着密码,都与艺术有关。不同的密码对应着保险仪器,长嬴要找的器材就是其中一个。如果输错密码,博物馆的安保措施就会“苏醒”。
刚听到任务时,长嬴内心升起希望,以为?槐序破天荒的大发慈悲,所以毫无怨言地孤身来到这里。但现在,他好像要死在自己最擅长的东西里。槐序果然?是?槐序。
长嬴穿过绚丽的长廊,来到另一个圆拱顶大厅,输入其中一个密码。然而急促的滴滴声提示他密码错误,空旷的大厅内瞬间响起呜呜的鬼哭狼嚎声。长嬴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每次都很难受,好像失血过多一样头晕。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圆拱顶大厅,来到另一个下沉广场,地板的纹路像是?一双腿在盘腿而坐。长嬴靠在墙壁,大口大口喘气。
忽然?,他听到身后微微的异响,让他瞬间头皮发麻。什么?生物?竟然?让他毫无知觉地靠这么?近?
长嬴警惕地回头,只看见高?高?隆起的冰墙。他再度唤出不成型的精神体,给冰墙狠狠一击。
冰块如樱花四溅。碍眼的遮挡物去?除,终于露出守株待兔的窥探者。白煜月在依旧稳固的的冰墙上,自上而下地打量他。
“文?森山?”白煜月说这话时像把这个词在嘴里玩了一遍。他半靠在机车上,双腿交叠:“长嬴,你也有今天。”
长嬴瞳孔中闪过一丝惊愕。此刻的白煜月看起来就像亟待开始游戏的恶劣青年?,脸庞洁净圣洁,但衣服一直散发着不可驱散的血腥气。血气激发了真正的黑哨兵模样,漆黑的恐惧感压在每个见过他的生物心头。
长嬴又确认了一遍,那只大毛团子的动物精神体真的不在黑哨兵附近。
危机感蔓延到长嬴心上。他不确定自己这种?状态能不能从黑哨兵手下逃走。
白煜月像是?看穿了他意图,又像是?不在乎。他开口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