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差点被气晕过去，他不信邪地继续搞破坏，而它光顾着忙着给男人找麻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四周的环境。

【哎呦！】

这人怎么还踹人呢？

等等，按理来说男人是碰不到自己的，哪怕是一巴掌拍过来，那也只会从它身体里穿过而已。

但是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它似乎感觉到了疼痛。

是错觉？

009不确定，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看，它还是留了个心眼。

它飞出来在男人四周转来转去，而后者就像是真的没有看到它似的，完全没有多余的反应。

【嗯？难道我触觉出问题了？】

009喃喃着，按不动刹车，它就准备继续放歌。

翅膀刚碰到键位上，一声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在耳边嗡鸣，009大脑短路了一瞬间，接着瞳孔微颤，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咚——

这是脑袋撞到玻璃的脆响。

009跌坐在地上，翅膀在晕乎乎的脑袋上揉了几下。

在不经意的抬眼间，它和驾驶位上的人对上视线，他已经停下车，单手撑着方向盘，周边似乎有很吵闹，喇叭声、焦急到呐喊声。

但009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看得到我。

这是此刻它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一句话，男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他摘下了口罩，一张陌生的脸映在自己的瞳孔里，男人嘴角上扬，长久地和它对视着。

他是在挑衅它吗？

小鹦鹉愤怒，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被当成猴耍了，眸光冰冷刺骨，仿佛已经被毫无感情的机器所占据。

只想让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尝尝惹怒它的代价。

它飞起来挥舞着翅膀，一道无形的风快速向男人逼近。

男人犹如一具被人控制住的死尸，他动作略显僵硬地抬手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009没有时间跟他继续耗下去。

因为秦宴，此时外面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一辆出租车被疾驰的大货车撞飞，车内的两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伤。

秦宴倒是没关系，只要009存在一天，他就不会有事，但司机大哥就比较惨了。

几百米处就是医院，在009飞出去时已经远远地看到医生朝着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它不敢浪费时间，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经在秦宴脑子里。

在它出现的那一刻，秦宴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周围人都懵了，特别是确认了他没有呼吸，但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的路人医生。

她其实就是一个实习生，脑子里已经闪过自己可能只是在做无用功的话语，没想到秦宴就醒了？

醒过来了？

她自己都有点不可置信，“你感觉怎么样？”

009正在源源不断地帮他恢复，但是肯定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瞬间复原。

他只能先屏蔽痛觉，让秦宴不那么难受。

“没事。”

此时他只觉得神清气爽，感觉跑个三千米不在话下，但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自己还是得装一下的。

“谢谢。”他努力深呼吸，一副伤得不轻的模样。

“你要不去看看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其实都不用他说，女生已经起身快步跑到被拖出来的司机旁。

即便自己已经大致确定救不了了，但还是努力做着简单的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