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过后,当然是该杀的杀,该关的关。
中午,一百七十九名犯人,被带到刑场,高顺选了二十盾牌兵当行刑官。
刑场设在北门边上的一块空地,城中所有百姓基本都聚集到这里。我、华歆、石韬、陈典吏都坐在高台之上。
随着华歆一声:“午时三刻已到,刀手准备。”
二十盾卫钢刀高高举起。
“斩!”我高声下令,钢刀齐齐落下。一颗颗人头滚落下地。
百姓大呼:“好!”
接着,一声声“斩”的命令下,一批又一批的罪犯,人头落地。百姓们看的热血沸腾。
只有刑场内,一群被宽恕的望族,吓的瑟瑟发抖。同时,也有人暗自庆幸,自己是投案自首。
他们是我特地下令前来观刑,就站在最近的位置。
等最后一个犯人被砍头,人们还不愿离去。仿佛,只是这样,还不能洗净内心的恨意。
正在此时,一队官兵,跑进城里,在城门及城里道路两边把守。
张白骑跑来回报:“大人,有人持了太守令,接管北门防务。”
说话间,又有一队人马疾驰过来,为首的是一位中年人,他穿着九卿官服。
后面跟着两人,一人是太守张举,另一人是武官打扮。
再后是面一个满脸横肉的武将,和一个文官模样的中年。
这五人还带着一百骑兵。
最前面的中年,马不停蹄的冲开人群,跑到刑场内四处寻找,接着,他身后的武官打扮的人和走在最后的文官,也跟了进去。
许久,他们终于找到,中年和文官捧着胡母昌的首级,大声哭喊。
武官也捡起王匠的头颅,悲呼:“啊!二弟,兄长来晚了。”
不用猜,我也知道,中年是胡母昌的侄子,叫胡母班,现任朝廷少府卿。
那个文官是胡母昌的儿子胡母申,他哥哥胡母卯,还被我关在城北营。两兄弟都在郡太守底下做官。
而这个武官,应该就是王匠的哥哥王匡,国舅何进府中任府掾。
看来他们今天过来,是想救人,可惜晚了。就看你们怎么闹事?
张举也走到我身边,道:“李县令,你行事怎会如此鲁莽。”
“回禀大人,这些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所有案件都审理的一清二楚。也都是依法判决。并没有不妥之处。”
张举一甩衣袖,叹息一声道:“哎!你上任以来,县务少与本官沟通。本官念你颇有才学,也从未干预。你知你如此糊涂。”
“请太守大人明示,下官哪里糊涂?”
我刚问完,王匡拎着王匠的脑袋向我走来,喝道:“大胆李寒,案件尚未上报廷尉府,你竟私开刑场,处决疑犯。你眼里可有朝廷?我看你分明要反。来人,将这罪犯拿下。”
那个满脸横肉的武将一挥手,身后的一百骑兵向我靠拢。
妈的,在我的地盘耀武扬威,还就带一百兵来,这就有点欺负人了。
高顺一声“谁敢?”
四百士兵立刻围住那满脸横肉的武将,连同他带来的一百骑兵。
武将大叫道:“大胆,本官泰山郡都尉卜巳,你等皆为我营下兵马,胆敢犯上作乱?
本官数千兵马,就在城外。只需一声令下,就能进城平叛,你等还不速速退下。”
没人再说一句话,但一杆杆寒气逼人的长枪,和一双双凌厉的眼神,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王匡见没人动手,抽出佩剑,一步步走向我。丹木跑上台,举枪与他对峙。
眼看要打起来,胡母班道:“王府掾,息怒,在下有几事,要问过李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