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进旅馆的时候都是独自一人,起初她是以为这样能更好的保护隐私,却不想是一个挑战思维的陷阱。
由于每个人进入旅馆中的时间点不同,即使接待的人不一样,那也发觉不出来任何异常,进入游戏后除非特定的团体,否则真的不会去特点暗想署名的细节。
所以结论出来了,这个旅馆本没有前台,只是各个游荡的鬼魂充当的。
问题解决的一刹那,天花板中出现了一朵羽毛花,在空中摇曳下坠,最后来到伊一手中,上面写着通关二次。
只要填上伊一的姓名,那她就可以离开这座随时坍塌的地狱。
但伊一只是将其收好吗,并没有写名的打算。
不是她傲慢的异乎寻常,或者说胸有百分百通关的肯定,事实上通关的肯定也有百分之九十左右。
填上名字就可以安然无恙的退出这个游戏,并且可以凭胜利者的身份获得多种奖励,但是她不想。
不是不想活命,而是不想放弃在游戏中获得的短暂平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平那处被猛然伸出的大手增加砝码,在沉沉的摇坠下,没有任何加持的她最终可以看见那端所有的面貌。
这是她唯一想攥在手心里的东西,却在那个世界难以获得。
事实上这个游戏对于她来说远远还没有完成,此时退出并不会让她有胜利的感觉,有的只会是因压力而被迫接受的挫败感。
伊一嘴角勾起,眼神却黯淡无光,那一抹暗色如同不见底的黑渊。
有些事终究是要完成的,这个旅馆被不止尽的压抑所淹没,看似有边缘却无尽头,黑暗叠加着黑暗,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起源。
她来到座机处,拨通号码,电话被接通。
熟悉的腔调在耳中传来,她的嘴角高高挂起,确定好时间地点后,伊一走了出去。
昏沉的淡雅灯光中,双手拿着电锯的纳德,正不耐烦的对着座椅上哭嚎的女人大吼,试图让她安静一点。
手中的电锯在多次拉扯下依旧没有要滚动起来的动静,被血污覆盖后锋利度下降一半不止。
又是一个废物玩意儿,穿着塑胶衣的他暴躁将电锯摔到一旁,一脚将存放着多把染血的刀具踢翻。
脑海中久久不能压抑的愤怒使他青筋暴起,尤其是听见女人不听从他管教的放肆哭嚎更是让他精神烦扰。
“为何你们这些该死的蠢货被杀之前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呢!!”他大吼,愤怒的将手中的尖刀刺入女人额心。
哭声戛然而止,女人的面庞定格在惊恐中。
电话铃此时响了,艾丽丝告诉他,杰斯找到了他要的东西,并且在圆厅中等待他的到来。
原本被不可调控的被愤怒掩盖思维的纳德瞬间大喜,将塑料衣脱下后,便乘坐电梯来到了负1层。
这里就是之前安排聚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