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懂事,但是也能明白其中隐藏的含义。”
“看来南昭国又来了一位诗人。”
太后瞧着众人的说辞,就叫宛童说出此人的名字。
宛童领旨,拿出这张纸,看了一下上面的名字念道,“凌纤云小姐。”
下面的人一听,纷纷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这个人?”
“她居然能写得出此诗。”
“莫不是抄了他人的。”
凌珮儿不相信这会是凌纤云写的诗,转头看向她,满脸狰狞的问道,“这首诗你怎么可能会写出来?你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我不相信,你绝对抄了!”
凌纤云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转头望向上首,站起来行了礼,恭敬的说,“臣女凌纤云,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看着她,只见下面的姑娘瘦瘦小小,问道,“众人纷纷质疑你的诗是抄袭他人,你可有解释?”
“回禀太后,臣女并没有抄袭他人。”凌纤云回道。【怎么可能会抄袭他人?他们会写出这么好的诗吗?这可是华夏上千年的诗词,哼哼哼,瞧见了吧不过还是抱歉了哈就小小的借借。】
太后听闻,“既然没有抄袭,何来的质疑?”
凌纤云抿了抿,然后开口道,“臣女确实没有抄袭,更何况臣女总不可能连皇后娘娘在想什么都知道吧,题是皇后娘娘出的,如是我抄袭的话,周围的人可出来作证。证明这首诗是他写的?”
一番话下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凌珮儿不相信,她站起来同样行了礼,恭敬的道,“太后,皇后,臣女理解庶妹的性子,之前从未发现她有这样的才华。”
“这,也是啊。”其中人悄悄说。
“我也觉得,如若有才华,为何不传出来?”另一人说。
云浦清垂眼,手指默默地转动玉板指,“既然如此,皇祖母何不再出一题,如若凌二小姐再次想出惊艳绝伦的诗,那么谣言便可不攻自破。如何各位?”
众人一听纷纷认同,皆同意再次出题。
柳诗姝看着面容俊美的太子,有股怒火从胸腔中喷涌而来,前世为了另一个人而利用着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如今她不会再被他利用,家族更不会被他拿去当挡刀的木板,这就是被他逼着成长出来的代价吧。
柳诗姝死死的握住双手,指甲掐着手心中的肉,手中的疼痛才让她保持了一丝的清醒,没有当场上去问他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太后听了点点头,“既然是宴清提出解决办法,那么哀家便再出一题。嗯……那就以柳为题。”说着就端起茶。
凌纤云,“是,太后。”
凌纤云在众多人的目光下想了一会儿,就再次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见她写完,凌珮儿立马上前夺走她手中的纸,看着上面的诗双手不住的颤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凌纤云上前夺走诗,“怎么就不可能呢?这次我可没有抄袭哟。”说着便把纸亲手交给了宛童。
宛童便把诗给了太后。太后瞧着上面的诗,忍不住的赞叹,“好诗,好诗啊!”
皇后瞧见便也转过头去看,看完之后也不由露出的笑容,“确实不错。”
“母后,是何首诗让你去这么高兴!何念出来让众人也听听。”长公主殿下在旁边坐着说道。
“和昭说得没错,那哀家就念了。”太后看着上面的诗缓缓的念了出,“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众人听着随着太后的语句缓缓出现的诗,皆是震惊。
“看来凌二小姐藏拙了。”
“没想到凌二小姐居然能写出这般美妙的事。”
“凌二小姐简直天资聪颖!”
周围的一声声赞叹与赞美以及欣赏着凌纤云的目光,这一切都让凌珮儿感到挫败。
柳诗姝看见这个前世本不应该存在的人出现在了这里,皱了皱眉。【前世可出现过这个人?诗会的诗首不是应该是另一个人吗?难道是因为我的重生导致了微妙的变化?】然后又仔细的瞧着这个姑娘的眉眼。【不对,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她,她给我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凌纤云与周围人互相谦虚道,“怎会怎会?你的诗也不错。”
忍不住在心里嘚瑟【那当然,你怎么可能会比得上我,啊不对各路诗人呢?】
太后瞧着这个姑娘甚是谦虚,就问她,“凌二小姐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既然你得了诗首那么你可以说出你的要求。”
凌纤云一听,眼睛都亮了几分,苍白的小脸都显出红晕,“臣女现在并没有非常想要的东西,还望太后给臣女一笔钱,且此钱不会被右相府收走,还望太后成全。”
“哦?哀家第一次听到这个要求。”太后不敢相信这个姑娘会说要钱,要是在其他人那可提出了天价要,不是拜朝为官就是想要权利。
“嗯……这没什么不好给予的,哀家给你一笔钱,也不会交于右相府。”
“多谢太后成全!”凌纤云高兴道。
“好了,哀家累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太后疲倦的摆了摆手。
“母后,儿媳带你去休息吧。”皇后扶起太后。
“那儿臣与安乐在这里继续留下。”长公主站起来恭敬说道。
“嗯,一定要给安乐选个好的驸马。”太后说完就被皇后扶着离开了桃居。
“是儿臣,恭送母后/皇祖母、皇嫂嫂/母后。”长公主与太子、安乐齐声道。
下面的人见状,也说,“恭送太后、皇后!”
在上面两位离去后,这个宴会还在继续着。
云和昭走到一棵桃树下,看着上面躺着的人,“荼如,你还没有走啊,今天确实发生了不错的趣事。”
南嬗垂眸,眼尾因酒的缘故出现了淡淡的红晕,白皙的手中端着一坛酒,漫不经心的说,“哦?是挺有趣的。”
“话说,你从哪里拿的酒?”云和昭不解。
“你儿子给的。”南嬗幽幽道。
“什么?,这这不会是我私藏的酒吧!”云和昭手抖的指着南嬗手中酒,“不是,岁岁怎么可能知道本殿藏在哪里的?就连阮熙都不知道!这个小兔崽子!!这可是好酒,本殿也就只有这一坛!!”
“母亲,是在说我吗?”身后传阮星稀的缱绻绵软的声音。
云和昭转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这个小儿子,打哈哈,“这……桃花开得真不错,对吧荼如?”
阮星稀看着母亲如此瘪嘴的借口。也转过头看向桃树上的女人,还是忍不住的惊艳。
一身月白云锦长衫,裙底由浅粉到深红,犹如桃花儿,修长的双腿一只微屈着另一只轻晃着。
“嗯?”南嬗不知道他俩为什么都看着自己,说完就抬起身体,坐在树杆上,从上往下跃了下来,这下更像桃树成精。
“话说,荼如。”云和昭收回眼中的惊艳,继续说,“要不是本殿是女的,本殿还真想收走你,藏在本殿的公主府里。”
“呵呵。”南嬗直起修长的身体,面无表情的笑道。
阮星稀看见母亲,“母亲,请你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岁岁啊,以后找媳妇可不能找比你和母亲还高的人,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还长得比你爹还好看的人,知道了吗?”云和昭语重心长的说道。
阮星稀无语的看了一眼母亲,“可是母亲,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母亲扭曲的嘴脸。只见母亲身后的女人踢了她一脚,然后淡定的收回,眼里不含一丝情感勾唇,“殿下,恐怕有件事需要驸马爷知道的了,你说是不是。”
云和昭惊恐,“哎哎哎……不能不能。”
阮星稀疑惑,“什么事啊?”
南嬗摊摊手,“没什么。”
随后又揉了揉小世子的乌发,随后声音低沉磁性道,“这是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就不要知道这么多就行。”
阮星稀连忙伸手,轻拍她的手,“不要再摸了,发型都摸乱了,还有会长不高的。”
被这一举动打岔,阮星稀赶紧的让她放手,保住发型。
还愿镜从狗血视频中抽出神来,看见宿主居然这么的温柔,不可思议,“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南嬗听闻,“什么是喜欢?”
还愿镜震惊,“不是,你表情那么的丰富,不会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啊”
随后又想到,“哦,我忘了,宿主你只是一块玉石。”
南嬗挑眉,“表情不是学学就会了吗,还有继续看你的视频去,不用打扰我。”
还愿镜在南嬗的识海里偷偷翻白眼,往外看了一眼,看了一下那个男孩样子皱起它那根粗粗的眉,“不对,有点不对劲。”
南嬗没有理会。
“等我翻翻书。”还愿镜立马放下手中的视频,转过去拿起不知道放在角落里多久的书,看完后说“书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他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是异样,不行我要上报主系统。”
说完就扔掉手中书。
雾朦朦的眼眸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低头看着被她揉乱的毛茸茸的乌发。
云和昭瞧着这俩人的动作,不禁哈哈哈哈大笑。
南嬗顺着阮星稀的动作放下手瞥了眼旁边大笑的女人,“好了,我该走了。”
“诶,就这么走了吗?不再多聊聊?”云和昭疑惑问。
南嬗绕过他转身离去。
阮星稀抿了抿红润的唇,眼睫微垂,沉默着。
“嗯,毕竟也没有什么好待着的。”声线微凉声音从前方传来。
“唉。”云和昭遗憾的摇了摇头,看向阮星稀“岁岁,走吧。”
“……嗯。”阮星稀看着母亲,红唇微启,“母亲,荼小姐怎么长得比你还高?我以后会不会也长这么高?”
前面走的身影顿住,“岁岁啊,你……身体不好,母亲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可母亲,我也想像你和哥哥一样保家卫国!”阮星稀立马跑过去,语气坚定道。
阮和昭看着远处的桃林,深深浅浅,“哈哈哈,岁岁的志向很远大,但你只需在母亲的身后,快快乐乐的成长就行。”
“哼╯^╰,我就知道母亲会这样说,但是我不会放弃锻炼强健身体的。”阮星稀超过身后的女人,接着转头,双手高举,露出手臂,阳光照射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衬得少年的皮肤越发通透,“我要去找哥哥了。”
“嘿,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云和昭失笑,但还是忍不住怼他,“还不如在母亲的身后,母亲自会保佑你一辈子的。”
这句话在前面那道火红般的小身影渐渐消失在桃林中轻言细语道。
“殿下,安乐公主相中了一位公子。”素心从一侧的桃林中走出来。
云和昭眉头一挑,“哦?安乐自己看中的嘛?”随后双手背后,“那家公子?”
“礼部孙大人的儿子孙知言少爷。”素心回道。
“礼部……可惜了。”云和昭遗憾道,“太子可有说什么?”
素心想了想,学着当时太子的语气说,“有,太子殿下说孙大人注重礼仪,就是个老古板,这孙少爷就是孙大人翻版,简直就是个小古板,也不知道安乐看中这个小古板的什么?”
云和昭听着素心说出的话,“哈哈哈哈,太子果然还是讨厌规矩。”顿了一会儿又说,“安乐的性子安静,这孙少爷又是个注重规矩的人,俩人合在一起,岂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摆了,把这种事告诉母后,好让老人家也瞧瞧。”说完就走了。
身后的素心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