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匹马,三个男人。
一个满面风霜的中年男人,脸上写满了沧桑,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一个白袍玉面贵公子,与这片大漠的荒凉萧瑟格格不入,虽有贵公子的脸和气质,但是眼神却更像大漠中刀口舔血,拼死挣扎的恶徒。
还有一个瞎眼的道士。
满面风霜的中年男人说道:“不能停,必须继续前进!”
“我了解那两个人,他们已经咬上了我们的踪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贸然停歇,很可能会迎来他们的致命一击……唯有以最快的速度甩脱掉他们才有希望!”
“虽然本事高强,但早年间却颇有罪孽,以至于被罚到这大漠之上当捕手和眼线,必须收集到足够重要的情报或抓到足额犯人才能够返回中原……只要我们能够通过定台镇,碍于身份,他们就不能再追!”
“你说的容易,定台镇是边关九镇之一,兵多粮足,险关坚城,其军主虎天骄更是大日神尊,普照万方,我们拿什么走?凭什么过?”
中年男人面对这摆在眼前的种种难题,却反倒哈哈大笑起来:“很简单,光明正大的走过去!”
他扬鞭指向眼前那一座风沙之中的小小卫所:“这定台镇总不能还防着自己人吧?”
……
新来的百夫长已经听完了关于那小娃娃出事的前因后果,他皱起眉头,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会凶险到这种地步。
那孩子祸害人的本事似乎是逐渐觉醒,逐渐增大的,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杀些普通人仆役,后来一天可杀两三个,再后来更是能将想要降魔的奇人害死,更后来杀了定台镇超过一半的人!
现在将那小娃娃软禁起来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灾祸或许还要继续流淌。
“或许就像有些将军说的那样,直接将这小娃娃处死是最好的选择……”百夫长叹了口气,提出要去出事的井口看看。
卫所中总共也就两口井,一口是大家公用的,另一口是独属于军头的,不过出事后察觉到不详的大家就没有再用过那口井,用石板将其封住了。
来到井边,百夫长慢慢踱步,自有人上前帮他将那压在井口的石头与木板取下,他自己则是仔细观察周遭与天上的天星,寻找着问题之所在。
“此地的确有些不祥的迹象,却不是天生如此,而是后来被人缓缓改变……”百夫长眉头大皱:“原本是一大吉,风水极好之处,怎的却突然间变成这副模样……莫非当真是妖族所为?他们暗中在这井中投放什么东西,并诱导那小娃娃坠井?”
他尝试着向井中看去,眼中闪烁着腾腾的神光,却什么都没能看到,井水一如往常,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他尝试着将井水摄出,放在手中仔细观察,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心头明白,就算曾经真的有过什么不妥,也必然彻底转移到了那小娃娃体内。
百夫长正在苦思冥想,外面忽有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负责在外面警戒的卫兵点头哈腰的带着另外三个甲胄覆面的人大踏步走来。
想要抱新百夫长大腿的旧百夫长亲信立马站出来大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是说没有什么大事,不要过来打扰大人吗?”
百夫长却觉得有些奇怪。